贺延洲绷直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理直气壮,“你跟我订婚是你高攀了,十四年的跟屁虫,你在我身上安了什么心眼难道我不知道?”
温楠父亲去世得早,原来的千金大小姐成了寄人篱下的寄生虫。
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要不是温楠有着那能开挂的脸蛋同身材,贺延洲才不肯让她自小跟到大。
而她在贺延洲身边绕着,只是为了甩掉那卑微的命运攀高枝。
啪—
清脆一声,震耳轰鸣。
不止打在贺延洲偏了脖子的脸上,更是打在温楠自己的心上。
“贺延洲,你浑蛋。”
贺延洲顶了顶腮,怒着眼不放,“跟我回去,贺家会出公关解决。”
温楠温红双眼:“我不。”
拉扯之际,梁莹电话打来。
女人娇滴滴的畏惧声传出听筒,“延洲我好害怕,明天就要进组了,消息传开我...”
“别怕,我订婚宴照常,消息就会不攻自破。”
事到如今,贺延洲一心想护住的人是梁莹。
温楠恨不得抽醒自己,可又觉得,该抽的是别人。
脚下十厘米的高跟抬起,精准踩落。
贺延洲吃痛,“嘶!”
“延洲你怎么了?”
贺延洲反应瞬间,温楠已提裙逃开。
他心骂了句国粹。
但万万没想,转角,温楠却撞见了一直低头抽烟听戏的周言垏。
四年未见,温楠颤了下呼吸。
月光下,周言垏一米九的身影藏在阴暗处。
唯独指骨间晃动的火苗,唐突得耀眼。
许是年少无知的那些划清战线,敌对的事迹历历在目。
温楠觉得周言垏抬眸对视那霎,满眸底的戏谑。
贺家在杭城排场很大。
只是周言垏会来参加,就很稀奇。
他同贺延洲,可是从小到大妥妥的死对头。
比成绩,比本事,比家业,比爹,甚至还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