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唯一能对夜凌风说的，只有：

“守住本心！”

“一定！”

夜凌风已经没有精力说话了。

他的言语简单，也只是为了使用百分百的专注，在和那些狂暴的废丹力量夸抗争。

如果李天命下去，便可以看到他浑身的皮肤，几乎都已经成了深黑色。

甚至连牙齿、眼白都不例外。

最可怕的，还出现了皮肤干裂、腐蚀、骨骼突出。

曾经一张小俊秀的脸，现在如同涂了焦炭。

莫说嘴唇，便是舌头上，都是黑气汹涌。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卷起一身黑雾，来到了那堆积成山的废丹面前。

又是抓起一大把。

在魂魔捶打着胸膛，发出呜呜的声音时候，他咬牙对魂魔笑了一下，然后将这一把废丹，投进元始之门。

嗡嗡嗡！

漩涡将其绞杀、吞噬，然而那混乱的黑气，却如毒液一样，从胸口再度涌遍全身。

又像是无数的毒虫，在其皮肤上钻来钻去。

“呃。”

夜凌风踉踉跄跄，脑袋砸在了地上，整个人趴了下去。

“吓吓——”

他瞪大那暗红色双眼，粗重的喘着气。

咔咔！

支撑着颤抖的手，再度爬了起来。

“小风，站起来。”

“小风哥哥，要努力哦，我们都和你一起呢。”

“一定要变得更强大，这样才去能追逐你渴望的人生。”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再加一把劲吧！”

命魂之中，一个个声音，一张张脸出现。

他们从未消失，夜凌风也从不孤单。

“你想带走她，就要往前奔跑，不管撞到什么，都不能回头！”

“谁若挡路，杀了他！”

“杀了他！！”

是谁的声音？

是八万族魂，还是心中的魔？

他身上的黑雾弥漫，汇聚成了一个惊天的魔影，像是沉重的山峰，压在了他的身上。

“杀——”

他低吼了一声。

轰！

昂起头！

张开双臂。

胸膛上，元始之门疯狂转动。

黑血滴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