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一阵大喜!
如此君臣嘻嘻哈哈,是大战之后,最难得的放松。
魏藻德听着,却脸都绿了,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反而一阵阵汗流浃背,一股股战战栗栗,一句玩笑话也开不得。
因为,所有人都是局外人,只有他是局中人。
崇祯每次写这种惹怒敌人、羞辱敌人的信,这送信第一人选,可都是他啊,绝无仅有。
还说什么将皇恩浩荡,告诉之,恩抚之。这都是骗人的鬼话,这明明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借李自成、多尔衮的刀,杀他的头啊。
魏藻德越想越恐惧害怕,打败战他也受伤,打胜战他也受伤,他完全就不该给崇祯歌功颂德,甚至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崇祯面前。
老天呐,为何受伤的人总是我?
魏藻德想着多尔衮、多铎、豪格看到此信,会如何如何暴怒如雷?会支起多大油锅?会把他断成几截?心更恐惧,万念俱灰,腿也不由自主地打颤。
他那软骨的膝盖,啪……的一声,又跪下了。
还一个劲磕头:“陛下,这信......这信.......”
崇祯轻笑,一句话就堵住了魏藻德的嘴:
“魏侍郎,这不是信,这是圣旨。”
“你不用怕,有高第总兵大军压阵,朕料想,多尔衮必不敢动你毫毛。”
“否则,朕亲率大军,一举荡平辽东。”
......
“陛下……陛下……臣……臣的头热病,又犯了!”魏藻德费尽心力,憋出个头热病来。
说完,跪着的他,突然头一下晕,一下偏倒在沙地上。
甚至,还开始口吐白沫起来。
演帝,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