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眯起眼睛,手指继续轻轻敲打着桌案。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凝重的面容。他缓缓开口道:“朕明白你们的心思。但大秦的江山社稷,需从长计议。阴嫚,你回去告诉将闾,他的忠心朕已看到,朕自会论功行赏。至于封地之事,容朕再思之。”
阴嫚无奈地低下头,轻声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她缓缓退下,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明白嬴政的考量。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嬴政凝视着那奏折,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大秦的繁荣昌盛需要平衡各方利益,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着帝国的未来。
在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光洁的地面上,隐隐透出几分肃穆之气。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笃笃笃”,那声音细微却又清晰可闻,仿佛是怕惊扰了殿内的宁静。随后,一个侍卫的声音小声响起:“长安君六百里加急军情。”
蒙毅闻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门前,打开门接过军情。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身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蒙毅双手郑重地把竹筒放在桌案上,那竹筒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嬴政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深邃而锐利,宛如能穿透一切迷雾。他揭开蜡封,取出竹筒里的纸卷,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威严:“左右丞相,对我儿讨要封地如何看?”
李斯站在一旁,手捻须髯,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他身着华丽的官服,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睿智。他缓缓开口道:“按照秦律,非太子的皇子不得有封地,可是公子扶苏天生秉性纯良,性格宽厚,如春日之微风,暖人心扉。陛下开此先例也是可以的,毕竟公子扶苏之才德,有目共睹。”
冯去疾则拱手而立,他身着庄重的朝服,面容严肃,眼神坚定。他微微低头,语气恭敬却又不失坚定地说道:“封地,国之重器,不可轻封,还请陛下圣言决断。陛下,此事关乎国家根本,不可不慎重啊。”
嬴政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凌厉。他轻哼一声,道:“朝堂之上,谁敢横刀立马,触犯龙颜?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冯大人,今日竟也变得如大圣人一般谨慎起来了。”嬴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王者的威严。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这重大的决策。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凝重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嬴政微微眯起眼睛,手指继续轻轻敲打着桌案,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他缓缓开口道:“朕之江山,乃历代先王与朕浴血奋战所得,每一寸土地皆重如泰山。”
李斯微微抬眸,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再次开口道:“陛下,公子扶苏仁厚之名远扬,若陛下赐予封地,或可彰显陛下对皇子之慈爱,亦可安民心。且公子扶苏素有治国之才,若有封地,或可更好地为陛下分忧。”
冯去疾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虽公子扶苏才德兼备,但秦律不可轻易违背。若开此先例,恐日后皇子们纷纷效仿,引发不必要的纷争。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慎重考虑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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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大秦的万里江山。“朕之决定,关乎大秦的未来。此事,容朕再思之。”
此时,一阵微风悄然吹入屋内,轻轻拂动着众人的衣角,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这重大的决策将影响着大秦的命运。而嬴政的心中,也在不断权衡着利弊,思考着究竟该如何抉择。
宫殿之中,气氛愈发紧张。阳光似乎也被这凝重的氛围所影响,变得黯淡了几分。
冯去疾微微抬起头,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再次开口道:“陛下,虽然先例不可轻开,可陛下是九五之尊,如那高悬于天际的烈日,光芒万丈,威严不可侵犯。陛下一言九鼎,谁敢不从?”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强调着嬴政的无上权威。
嬴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把手中的竹筒扔向冯去疾。那竹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愤怒的箭矢。“说的好啊,相父大人!”嬴政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还有你,左相父,李斯,李大人!”嬴政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李斯。
李斯和冯去疾皆是一惊,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李斯身着华丽的官服,面容清瘦,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冯去疾则身着庄重的朝服,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不安。
冯去疾急忙辩解道:“陛下,那次喝酒,公子扶苏喝醉了。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如同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他同时握住微臣和李斯的手腕,那力道虽轻,却让我们心惊。他说我们是他的相父泰山,以后要仰仗我们两个了。微臣当时以为公子喝醉了,胡言乱语,便没有及时禀明陛下。”冯去疾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愧疚与不安。
李斯也连忙说道:“陛下,微臣与冯大人一样,以为公子只是酒后失言,并未放在心上。若早知此事会让陛下如此动怒,微臣定当第一时间禀明陛下。”李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懊悔与惶恐。
嬴政拍了拍额头,道:“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