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刚要说他鸡毛没学的时候,孙功哈哈大笑:“岂会没学,若没学,山林是如何归顺我大康的。”
熊思贤楞了一下,不由说道:“可老夫在南关所观所瞧,并无太多兵甲征伐。”
“老大人这就不知了吧。”孙功冲着西侧拱了拱手:“兵法一道,无所不包,这最玄妙的本事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熊思贤还真被忽悠住了,下意识点了点头,不少文臣,包括武将也都点头表示附和。
一开始大家以为齐烨是野路子,现在这么一寻思,完全是路子野啊,太野了。
齐烨无语至极,南关说白了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和兵法有什么关系。
一时之间,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问的都是西关之事,西域诸国之事。
武将,问的是幽骑。
文臣,问的是如何能快速接手西域地盘。
齐烨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张着嘴,都不知该解释什么。
就在此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国朝柱臣,夜中宫外喧哗成何体统。”
大家循声转过头,只见竟是一身老旧儒袍的太子少师季伯昌。
季伯昌快步走来,径直走向齐烨。
除了齐烨外,所有人都神情一变。
季伯昌身上的老旧儒袍,挂着一个玉佩,这玉佩是老六登基时所赠予的,还说可抵一命,而身上的儒袍,也是当年他在前朝时痛骂君臣所穿的。
来到齐烨面前,季伯昌冷声说道:“入夜不归,莫不是又要如往日那般想要在京中浪荡。”
齐烨连忙施礼物:“学生不敢。”
“那便回去。”
季伯昌一语落毕,拉着齐烨的袖子就这么带进了马车之中,一群文臣武将,屁都没放一个,包括熊思贤。
二人上了马车,季伯昌不再是冷言冷语,微微笑着:“化险为夷了?”
“是。”齐烨心中一暖:“有惊无险吧,我爹在西关其实…”
“无需多言,全身而退就好。”
季伯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走下马车,回到轿中,轿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旺仔一扬马鞭,马车奔向了南城门,大队司卫紧随其后。
阿卓没跟上,带着周宝留在京中,他们要调查关于唐少秋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