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凛越说,越是气愤,瞪着眼睛:“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人有人礼,师有师礼,臣有臣礼,宾有宾礼,国有国礼,你既是人师,又是臣子,代我大康,不视宾礼,因何缘故,辱我大康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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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齐烨一脑瓜子问号:“你能说大白话吗,后半段我大致听懂了,前半段…”
“辞让之心,礼之端也,不通礼数,何以自居!”
齐烨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听不太懂。
见到齐烨不吭声,康凛勃然大怒:“何故口不言,可因心不敬!”
“不是。”齐烨下意识的说道:“我可没不敬殿下,别扣大帽子上纲上线。”
“汝不敬本王,无罪非过,本王言汝不敬礼之一字,可憎,可恨!”
康凛越是说,越生气,气到了极致,还使劲跺了跺脚。
“朝廷法典、天地鬼神祭祀、水旱灾害祈禳、学校科举、军伍征战、房舍陵墓营造、婚丧嫁娶、言谈举止,无不与礼相关,经略经济、战阵军事、文化典籍、制度规矩,道德修养、行为准则,处处见礼,汝不尊崇礼,竟…气煞本王,气煞本王也!”
康凛咬牙咬的咯咯作响:“好你个幽王府世子,本王,定会叫京中人知晓你这可憎之容,叫京中人所有读书人,唾弃你,对你鄙之夷之嫌之厌之,哼!”
重重的“哼”了一声,康凛留下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恶狠狠眼神,转身就走。
他,就那么走了,仿佛定了某种决心。
齐烨张大了嘴巴,望着狮子精一样的康凛钻进了马车,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望着马车消失在了拐角处,木然的扭过头。
旺仔望着齐烨,齐烨望着旺仔,俩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周宝犹豫了一下:“世子爷,那楚王刚刚…是威胁了您吧?”
齐烨也不太确定了:“是…吧?”
“他说要让京中读书人唾弃您,鄙夷您,这…是威胁吧?”
“这…这么一听,好像又不太是吧?”
齐烨越寻思越觉得扯,听康凛这意思,是要让读书人骂自己,奔着自己的名声使劲,可自己…还有这玩意吗?
挠了挠后脑勺,齐烨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他不是来让京兆府将那个什么小鸟宫央放出去吗,这怎么就走了呢。”
旺仔不太确定的说道:“楚王殿下似是很愤怒,似是认为,认为您不知礼,比抓了小鸟宫央更让他愤怒。”
正当齐烨一脑袋浆糊时,官轿出现了,正三品,京兆府府尹张瑞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