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天下共主,堂堂天子,莫非要与一个小小的城门郎计较不成?”
“混账话,小恶亦是恶,他敢刁难商贾索贿,便敢对百姓施恶!”
赟乘泰轻声道:“陛下出宫,外朝不知,是为其一,其二,由此可见,马牌一事如今已成了废政、闲政。”
说到这,赟乘泰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原本这马牌之政,可富国,可强军,可护百姓,谁知因齐…”
“够了!”
一听“齐”字,老六就和应激似的打断了,随即朝着文德叫道:“回去时亮出禁卫腰牌,朕,要那城门郎受京营军棍二十,少一下,砍了他上官一根手指,手指不够,脚趾来凑!”
驾车的文德应了一声,他也挺来气的。
以前偶有出宫出城,也被盘查过,但是从来没被要过钱。
结果现在好了,马牌一事明明是朝廷政令,反倒成了这群人索要钱财的由头。
一行人上了官道,第一辆马车之中,沉默不语,第二辆马车,欢声笑语。
此时的太子康小二正在夸喻文州,夸喻文州养孩子养的好。
“记得是去年秋末,那东宫西席看似颇有声名,实为曲意奉承之辈,说是在国子监听闻过喻斌的才名,言谈数次要喻斌入宫伴读。”
康骁乐呵呵的说道:“实则这西席先生想要交好你喻家。”
“叫殿下见笑了。”喻文州也是满面笑容:“听闻此事后,犬子便直言说那东宫西席是趋炎附会之徒,所谓才学、声名,不过是士林吹捧罢了,下官还觉得犬子张狂,谁知…”
小二接口道:“谁知真的入了东宫,喻斌以请教为名,驳的那西席无地自容险些恼羞成怒,沦为了笑柄。”
“哎。”喻文州苦笑道:“斌儿哪里都好,就是性子直,颇为狂傲。”
“少年人不狂傲,那还是少年人吗,对了,科考在即,喻斌如今整日都在府中温书吧。”
“倒是没有,这几日不见踪影,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提起自己好大儿,喻文州猛然想起一件事,喃喃道:“算算日子,似是有十余日未见过他了。”
康骁一脸懵逼:“你父子二人这么久都未见过面了吗,喻斌不在府中?”
喻文州讪笑一声:“平日上朝下差时,犬子因去国子监,总是错开了时辰。”
“早不请安,夜不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