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里远一点.”
索隆心中回味着达克莱伊的话,思考着达克莱伊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跟达克莱伊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加起来说过的话都没多少,只不过有一种兴趣相投的诡异感觉,索隆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的没错,你个活人还是早点从这里离开的好,世界第一大剑豪,总不能是个死人吧?”
“那得等一等,和我一起的家伙还有很多,但他们全都走失了,等我把他们找到再说吧。”
看着四周略显寂静的环境,索隆收回了自己的刀,达克莱伊刚刚那一下子算是彻底清空的附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随后看了看面前的古伊娜,索隆解下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
他虽然是三刀流,现在却带着四把刀。
古伊娜的遗物和道一文字,罗格镇老板那里拿到的三代鬼彻和雪走,莫利亚的船上找到的秋水,平日里是根据情况轮换使用的。
刀也有自己的脾气和特性,比如在这片黄泉国度,索隆能明显感觉到,三代鬼彻更加激动。
“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面前被索隆递过来的和道一文字,古伊娜并没有理解现在的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你的刀,本来我是想带着你的遗志去追寻那个顶点的,这把刀就是见证。
既然黄泉之国真的存在,那我会想办法让新进来的那些鬼魂忘不掉我,这把刀,还是还给你好了。”
“那你呢?”
“我是三刀流,现在三把刀已经够用了,再过些年,说不定我也会研究一下四刀流之类的技巧。”
“你为什么会觉得现在的我,能够继续使用它呢?”
古伊娜的手掌在刀柄上上下穿行,就是摸不到刀身的实体。
“你就接着用它吧,黄泉自然有黄泉的刀,等它哪天坚持不住了,或许就到我的手里了,先去找你那群伙伴吧,这地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拖太久了,也许你们就出不去了。”
在黄泉的雾气中,二人穿行在未知的土地上,并说着古伊娜死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说起来,你真的没什么双胞胎姐妹吗?”
“没有,怎么了?”
“两年前我刚出海的时候,在罗格镇遇到了一个海军,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本身是个呆子。”
“可能是表亲什么的吧,爷爷他们那一辈还挺复杂的。”
这件事得追溯到很多年前,当时霜月村并没有这些人,那时他们还在和之国。
包括古伊娜的爷爷在内,霜月耕三郎一行共25人违反规定离开了和之国,随行的人里还有和之国的木匠源友,索隆的奶奶霜月振子。
不过振子和耕三郎只是同姓而已,本身的血脉不知道差了多少了。
这些人在到达东海后,和一群山贼发生了战斗,在打跑了那些山贼后,耕三郎和振子等10人留在了这里,建立了霜月村,剩下的15人则是前往了其他地方。
某种意义上,达斯琪可能也是霜月家的一个分支,或许就是另外15人的后裔,也不排除,她只是这片大海上一个神奇的撞脸怪。
“索隆,这边,这边的气息才是靠近外围的气息,你走错路了。”
“.”
古伊娜可以引路,但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她是灵体,触碰不到索隆,所以无法用物理的方式去纠正索隆的航向。
这就导致索隆的前进方向极不稳定,哪怕古伊娜在尽力修正他的方向,索隆的方向依旧发生了严重地偏离。
遇到“青梅竹马”的并不止索隆一个,依靠着自己能力在黄泉之国中大杀四方的还有另一个人-夏洛特·玲玲。
魂魂果实的能力让这些幽灵在她面前存在实体,夏洛特·玲玲的拳头可以打碎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吸收他们,让自己获得更多的魂,去制造更多的霍米兹。
刚进入黄泉时,杰尔马的突然消失让夏洛特·玲玲产生了一种暴怒的情绪,周围的灵魂继续是一哄而散,和躲避达克莱伊一样,躲避着这些危险源。
不过很快,一群特殊的幽灵出现在了这里,夏洛特·玲玲的前夫们。
夏洛特·玲玲如今共生育了四十六个儿子和三十九个女儿,她的丈夫数量则是达到了四十三人。
根据夏洛特·玲玲的习惯,生下孩子后,丈夫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生物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她抛弃。
这些人里,有人默默离去,也有些人庆幸自己逃出虎口,夏洛特·玲玲的丈夫可不全是自愿的,尤其是后期的丈夫。
也有一些痴情的,比如她的第25任丈夫,也就是罗拉和戚风的父亲,他就被埋在了诱惑森林里,只有一个巨大的脑袋露在外面。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丈夫直接死掉了,死因嘛,也和夏洛特·玲玲有脱不开的关系,在这种怨念的影响下,他们甚至克服了对魂魂果实的恐惧,并且聚集到了一起。
过去的他们是情敌,可是在死后,同为前夫的身份反而让他们组成了一个同盟关系,简称夫仇者联盟,试图对夏洛特·玲玲展开报复。
这自然是毫无意义的行为,要是没有魂魂果实,那么夏洛特·玲玲的钢铁气球在这种环境中还发挥不了外界堪称无敌的防御。
可有了魂魂果实就不一样了,这些人的联盟最多就是菜鸡抱团,哪怕聚集了鱼人族,长手族,蛇颈族等诸多亚人种,依旧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给了夏洛特·玲玲一个无双割草的机会。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人正在面对人生哲理问题。
“柯拉先生,多弗朗明哥已经倒台了,但是后续的影响还是存在。”
“罗,你能以生者的身份来到这里,那么你的病肯定治好了,对吧。”
“是是的。”
“那就足够了,我不需要你替我复仇什么的,你还有很美好的人生,没必要让复仇纠缠你一辈子。”
灵体化的柯拉松脸上已经没了那奇怪的妆容,看上去清秀了不少,而他正在劝解罗。
“可是柯拉先生,你.”
“仇恨不是一切,你好好地活下去,我的努力才没有白费,要是你永远走不出来,那我不是又害了你吗?”
柯拉松希望罗能释怀,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松手的,哪怕是当事人的劝解,罗一时间也很难从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