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着说:“我呀不贵姓,我姓戴,名云龙;帮你解围吗也是巧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说什么多谢呢!……哟!”他一拍额头,“怎么这么浑呀!尽废话!小哥,你呢?你也贵姓呀?你的武功好棒哟!咱们兄弟相称好吗?”
戴云龙好一阵话,说得瑶峰也忍不住笑,他说:“我吗,姓瑶单名一个峰字。真高兴认识你的,云龙兄弟,咱们也不用拘那么多礼了,就此兄弟相称吧!”
戴云龙高兴得不得了,猛的捅了瑶峰一拳,大声说:“你就是瑶峰,大闹京城的少年郎呀?好呀,峰哥哥,小弟好钦佩你,在梦中都想见到你呢!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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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戴云龙慌得忙扶住,自责说:“哎呀,峰哥哥,你的内伤还没好吗?我真该死!这伙龟孙子的,干吗要伤你?你不是还有个很厉害的妹妹吗,她又在哪里?”
瑶峰抬头望天,悠叹:“想当年真不该在京城闯下如此大祸,惹得这伙人纠缠不清。我芳妹,芳妺要在这儿,也不会吃此大亏了。”瑶峰默然垂首,捡起剑,回入鞘,背起包袱,迈步朝前欲走。
戴云龙问:“峰哥哥,你要上哪?”
瑶峰悠悠的说:“仗剑天下,行路逍遥。云弟,后会有期,多多保重。”欲为上路,实力疲惫。
戴云龙赶上两步拦住,急着说:“峰哥哥,你这样子,怎么可以上路呢?不如暂到我家,休息几天再走吧!”
瑶峰停步,说:“云弟,我一闲云野鹤,怎么好打扰你家呢?”
戴云龙大声说:“大哥,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说这些混帐话!你到底去不去我家?”他怒气冲冲的。
瑶峰一笑,既如此,何不作爽快人?再说芳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又有伤在身,不如暂且休养好了再说吧!于是说:“那好吧,云弟,我听你的。不过你家在哪里?远吗?”
戴云龙见瑶峰答应,高兴的说:“这就对吗!我家不远,前面十五里地面。峰哥哥,咱们走吧!”
不远,十五里地?瑶峰嘀咕,也就跟上戴云龙,朝前走去。
边走,瑶峰问:“云弟,你有兄弟姐妹吗?父母健在,可好?”
戴云龙说:“我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娘亲,她一人在家。”
“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他不配当我父亲。”戴云龙大声说,不知为什么伤心极了,“我要是再见到他,非杀了他不可。”
瑶峰吃了一惊:“什么?云弟,他是你的至亲呀!”
戴云龙把头一扬:“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从小就打我,骂我,把些坏蛋领来家中,折磨娘亲,我恨死他了。”
瑶峰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俗语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小小的年纪对至亲怀恨,自有其因果在内,不了解内情的人何必妄加揣测呢?
瑶峰与戴云龙都不说话了,静静的朝前走;一切花草树木都似静止了,没有了风声,没有了虫鸣,只留下烁目的阳光穿透叶隙驱赶着迷雾在林间萦绕。
转过一片山岗,再涉过一条小河,前边又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林海;相比于山城西隅,这里地势比较平缓。西岭的山势自西北倾斜,东南方向是崇山峻岭,险峰陡崖林立;而西北面是一片低山丘陵,中间部份是自西南向东北纵深的坡地,鲜有人烟。坡地中遍布参天的古木,和连绵的矮林草地,各种野生动物在这里繁育生息,竞相争斗。
瑶峰和戴云龙沿着林间小路一路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