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肖凡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源自惑前辈给的那滴血，那惑前辈又是怎样一个身份呢?

也是苍族？

可这么说也不太对。

肖凡又在心中否认了这个猜测。

毕竟惑前辈曾经提醒过，让自己莫忘本心，始终记得自己是个人族……

沉默的走出好远，耳边好似响起一道自远古而来的苍茫之声。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当如何？”

当如何？

肖凡眼中一阵恍惚，琉璃之光闪烁，用极其细微的声音低声喃呢。

“所以……是我还不够资格吗？”

因为不够资格，所以才不能认为自己是苍族吗？

惑前辈的意思，一定就是这个吧。

…………

红月高悬的秘境。

池九渔端坐剑峰之巅，青金色长剑横置双腿之上，长发轻扬，丝丝缕缕的红色气息环绕周身。

“如今这般模样，倒真有几分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风范。”

徐邢站在一根锁链上，看着池九渔专注的神情，微微颔首。

因为秘境品阶很高，所以她的本命之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蕴养到了关键阶段，恰逢第二轮试炼结束，徐邢也打算过来做一些布置，于是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随后，徐邢看向一旁，目光好似穿透了秘境与现实的阻隔。

“已经第二阶段了吗。”

肖凡被侵蚀的速度，比徐邢预料的还要快上一些，连认知都开始扭曲了。

对方又加大了投入，以至于连《明我正源法》也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这回倒是不怎么怪肖凡本身了，他终究只是个练气期，再加上不了解苍族。

不过，现在的联系可就不是上次那般微弱了。

“也是，祂不知道我也在。”

就像师姐算不到他的情况一样，那苍族也绝对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否则不可能这般激进。

之前合道那次，祂只会以为是惑动的手脚。

眼下倒是不必着急了，先等那小辈再凭苍族气运成长一些。

“不过……那肖凡竟然把惑当成了苍族。”

真有意思。

收回目光，徐邢垂眸俯瞰整个红月秘境，苍族的事要管，试炼的事情也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