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想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沈煜掐着大拇指的指甲，之后又开始揪着旁边蜕下来的死皮。

“但是……但是因为那一次的经历，我又觉得你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觉得有一种孤独和软懦笼罩在你们身上——”

“之前我晕倒的时候，是你叫醒我的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小弗还是……嗯，小弗的前辈，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之前晕过去的时候见到过一个世界，很灰暗，应该就是究极世界。在那里，我看到了……那应该是你们的过往。”

沈煜把大拇指上的死皮揪下来，然后看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

“那里面，虽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你们可以和我对话，可以看得到我。”

沈煜回忆着那个灰暗的画面，以及后来小弗和自己的交流。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看到你们连基拉祈的心灵感应都能在一边感觉到，我就觉得那时候你们能看到我也是合理的。”

说完，沈煜终于感觉到树上面有了动静。

身后，树干后面，是落地的声响。

“露呣。（这孩子一直都不敢出来见你。）”

“为什么？”

“洛呣…（因为你对我们太好了——是我们在那个世界不可能遇到的好。）”

“（而且……我们其实，见过你。很久之前。）”

沈煜瞳孔骤缩，喉咙发干。

“（你刚刚说得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按照你的描述，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的你，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厌恶的细节注意力，让人烦透了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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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阴影遮住月光，盖在了沈煜脸上。

沈煜侧着仰起头，祂的表情还是这样淡漠。

“（你说的孤独和软弱——）”

“软懦。”

“（我知道！软…软懦，是说谁？）”

“我说你们。”

沈煜的余光瞟见费洛美螂的触角尖端开始一下一下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