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那名年轻主簿的肩膀道:
“小子,好好干吧,太子殿下这是在给咱们一个机会。”
“一个,重新做官的机会!”
看着莫名有些伟岸的黄大人,重重点了点头。
……
……
中书省。
此刻的中书省简直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尤其是户部衙门中。
傅友文卷着袖管一只脚踏在长凳上,手中拎着一只酒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酒。
此刻的傅友文已经双眼微眯,带上了一丝醉意。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性格也粗狂一些。
众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再加上他哥哥乃是颍川候傅友德,他们兄弟二人对于大明开国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所以即便是身为户部尚书的吕昶,对傅友文也是给几分面子的。
对于他在衙门里饮酒一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的!”
“老子打生打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了国,以为能混个公侯当当,可结果呢?”
“把老子扔在这闲的发慌的户部这么多年。”
“这也就罢了,现在各地方官都涨了俸禄,咱们这些京官就守着那点可怜的俸禄喝西北风!”
听着傅友文的牢骚话,吕昶忍不住反驳道:
“傅侍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等穿上这身官袍,那便是朝廷砥柱,要心中装着天下,装着百姓才对。”
“岂能为了区区几两碎银,几石俸禄,而心生不满?”
“再说了,咱们这户部,也不闲,不过是你不甚理事,才觉得清闲……”
吕昶苦口婆心地不停劝解着傅友文。
可傅友文却直接一挥手,不耐烦地喝道:
“老东西!”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
“老子他妈的就是个只会打仗的丘八!”
“我没你们这些读书人这么高的觉悟,当年弟兄们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开国之后能过山好日子?”
看着傅友文油盐不进的样子,吕昶忍不住摇了摇头。
……
……
同样的情况不止是出现在凤阳府和户部衙门。
各地的官员接到圣旨之后,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打定主意,日后不再贪墨,努力搞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