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吗,等等,我们先看看信上说什么。”王雁用指甲划开信口,摊开信纸默念:“闻王朴小友擅数术,喜不自禁,学问之道无类也,卿年弱冠亦可为师,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戚戚然不能眠,唯愿得一新解法,不敢求多矣。介乎卿年弱冠而居高位,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乃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此古人训诚不欺也,斗闹场,绝勿近,容仪谨敬,与人不争,吾之心正,则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气顺,则天地之气亦顺矣。故其效验至于如此。此学问之极功、圣人之能事。”
“好文章,好字,这人是有学问的。”王雁咋舌道。
“说些什么?别读给我听,就说意思。”
“嗯,信上前半部分是拜你为师,求你教他数术,后半部分是劝你做事谨言慎行,与人不争。”
王朴很是惊奇,这人明明是礼部高官却对数学感兴趣,应是业余爱好吧,这样的人该去工部才对,可见明朝不能知人善任,人才用的很不恰当。
“是谁?”
“徐光启,字子先。”
“啊。”
陈名夏终于如愿以偿摆脱王朴的魔掌,将那张要命的纸毁去后,以报恩为由留宿在秦府,给秦家的小辈们提点诗词,他确是真才实学,几首立意深远,辞藻华美的新词经小辈之口传进了后花园,令秦金玲心驰摇曳,谣言之劫备受摧残的她已是萌生死志,此时却又恢复了生机。
魏氏实在心疼女儿,又因为女儿的无妄之灾实是由她一手酿成,深为自责,陈名夏的诗词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成了秦金玲的生活必须,在魏氏再三恳求下,陈名夏答应每天写一首诗或词送给秦金玲。偶尔秦金玲也会回赠诗词,两个从未谋面的年轻男女竟然以诗词为媒,互诉衷肠。秦坤安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