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各房面面相觑,原来王朴与礼部高官有来往,王家果然是有势力的豪门,幸亏当日拦住了魏氏,没有让她任着性子去找王朴兴师问罪,再说这事本就不占理,对方又有权有势,闹僵了还不是自家吃亏。
“陈举人千里送信,乃真名士也,后面的事情就老夫代劳吧,这封信老夫派人去送,至于那个要紧物。”
“这个,秦老爷盛情难却,小生确是有些累了,叨扰贵府,只求劳烦王朴兄的长辈去取那件要紧物,更为稳妥。”
“自当如此。”秦坤安不疑有他。
王朴此时正在书房听王雁读从雁门卫送来公文,他比较习惯阅读简体字,读繁体字很是头痛,便让王雁做小蜜,整理这些公文。不难看出王雁天资聪慧,接触公文久了竟能提出些很有用的建议,起初王雁还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被指责牝鸡司晨,发现王朴对此毫不在意,渐渐大胆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新世界,这几日浑身焕发耀眼光芒,不自觉气质都迥异于从前了。
前些日子,父亲王威用家法把他毒打一顿,就立刻启程前往京城,王威从丈人秦坤安处听到王朴对建奴会在近期入寇山西的预测,觉得这是一个简在帝心的好机会,从雁门卫经过,又在库房里看见了王朴改良的新式盔甲,很是惊喜,捎走了一件,且遣人对王朴说,他要在京城办一件大事,若是一切顺利,能得到皇帝恩准在雁门养一支募兵。在明代,卫所兵相当于民兵,而募兵相当于野战军,更为精锐,且不容易欠饷。这让王朴非常期待。
门子进来禀报,说是秦家来人,王朴心里莫名不安,满城的谣言令他处境尴尬,这些日子据女仆们讲述,家里下人出门都有人指指点点。王朴始终都想不通,这莫名其妙的谣言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自己无意中做了些明朝人忌讳的事情,以至于惹来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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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大舅,王朴躺在床上艰难的向他拱手,说道:“大舅,请坐,我不便移动,请见谅。”言罢疼的直咧嘴。
“背上伤口愈合了吗,能躺着离下床走路就不远了。”大舅点点头,说道:“你的一个故友陈名夏陈举人今日来到我们府上,给一位礼部的左侍郎徐大人送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王雁,王雁收了信,一脸困惑的看了王朴一眼,她与王朴几乎形影不离,怎么不知道王朴竟与礼部侍郎有来往呢。
“陈名夏,哦。我明白了,他是来要那张纸的,把那纸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