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街道:“与其看着无聊,不如出去逛逛?”
我懒得动弹。
我的体质比没有修行的普通人还不如,这点他还不知道。
所以就连这样阴雨天前的沉闷也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感觉喘不过气来。
师父为我准备的衣裙都是上好的幻烟纱,是她亲手炼出的法衣,但这仍不能阻挡我对不舒适环境的抗拒。
“好闷,我不想出门。”
谢挽星闲来无事推开窗,就瞧见那姑娘趴在窗边,长长的羽睫在眼睑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略显苍白的脸旁是散落的发丝逶迤在窗框上,懒洋洋的。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她也没注意到。
粉色的眸子不笑的时候透露出一种宝石般的晶莹与冰冷,没有一点儿情绪,只有几分审视的意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疏离,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仿若游离在俗世之外的旁观者。
他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落寞的意味。
这实在是奇怪极了。
从这一路的相处看起来,她像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似的。
住不得差的房间,吃不得旁人碰过的食物,连点灰尘都厌烦,说话从不考虑旁人感受,颐气指使唯我独尊。
这样的人,该是被众星捧月给惯得时时矜贵傲慢的,怎么会有落寞?
这点发现让他感到新奇,像找到有意思的新玩具似的。
虽然能感觉到她不怎么想和他过多接触。
但他觉得有趣,就偏要顺心而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有点像,都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于是明知她爱答不理,但谢挽星仍挂起笑,又出声逗弄她。
结果也是很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谢挽星露出可惜的表情:“但我刚才听说那边在猜灯谜呢,听说头奖是盏极精致的花灯,瞧着是灯,里面还能看皮影戏,很是生动有趣,你看过皮影戏吗?”
我闻言看向他。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每次都能说到我没见过的东西上。
我想了想:“那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