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龄!”张鹤龄咬牙道,“振作起来,接着干!”
“啊?还,还来?那,那好吧。”
……
这一夜,张家兄弟又加急卖掉了五百副农具。
第二天一早,张家兄弟在家中倒头就睡。
朱厚照看着堆在东宫的四千四百两白银,激动的乐开了花。
同一时间,工部也开始将代耕架交付给京畿各州府。
地方有司负责劝农课桑,这些农具购的起的家庭可以主动购置,购不起的只能问邻里借着用。
官府会派专门的农官下乡指点百姓使用代耕架,有司定价五两白银一具代耕架,价格倒不是很贵。
……
王府,这是通州的一名富商,昨夜从张家侯爷手中购买了一百具代耕架,六两银子一具,今日他兴冲冲的打算去卖给农夫。
七两银子不算贵,想买的大有人在,一百多具代耕架,能赚一百两,不算多,但绝对不算少,毕竟无本买卖,只赚差价,还有什么比这更暴利的?
至于小民是否吃亏,那他们不管,他们的钱不都是从小民身上剥削下来的吗?
只是等王富商来到郊外农田的时候,他愣住了,看着官府们正在指点百姓使用代耕架,然后看着自己身后那一堆代耕架,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脑海。
等家奴去打听后,王富商眼前一黑,身躯剧烈颤抖。
五,五两啊……官府原来也卖这个了,貌似比我们还便宜。
呵呵。
“狗日的张家两個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混球!”
“他们该死啊!”
王富商泪流满面,如丧考妣。
到现在他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那真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最绝的是,这事儿他都找不到理,告不了状,自己贪心啊,吃再多亏也只能含泪咽下去。
这一来一回,他里外亏两百两,亏的尿血!
……
马举人是大兴县的举人,到这个程度也算跨越阶层了,只是五六十的年纪也无法更进一步。
既然不能做官,那只能贪财了。
马举人迷恋佛教,此时正坐在家中的一尊佛主像面前盘着手上的手串,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