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诚看着自己才及笄不久的闺女,神色复杂,最终摇头道:“没事,问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宁知君微笑道:“去参加文会了呀,和你说了不是嘛?”
宁诚噢了一声,然后随便找個由头打发她离去,望着她的背影,踟蹰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今日天气依旧不错,太阳出来后稍稍融了几分冷意。
陈策早起,烧火做饭,今日奢侈了,早膳很丰富,煮了粥,又去正阳大街买了一屉无锡汤包。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外面门扉敲响。
陈策去开门,看到宁诚,惊讶的道:“宁伯父您来了。”
“快快进来坐。”
“你吃早饭了没有?这么早一定没吃,我去给你买一屉汤包。”
宁诚叫住了陈策,一脸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对陈策道:“策儿,你这些年苦了。”
陈策摇摇头,微笑道:“还好,没什么苦的。”
宁诚沉思了一会儿,道:“伯父给伱准备了十亩良田,在北平东郊,距离你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又给你准备了一百两白银。”
陈策盯着他,见他神色有些惭愧的站在那里,大抵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是自己高兴早了。
不过陈策倒也没有太多悲伤,一方是钟鸣鼎食的大明官吏,一方是父母双亡的穷困肺痨郎君,人家不乐意这门婚事很正常。
昨日那名大夫来做什么的,陈策现在也明白了。
“宁伯父稍等一下。”
陈策进入厢房,将定亲的婚书拿出来,交给宁诚,道:“宁伯父,婚书交给你,你自己处理吧。”
“一百两白银我就不要了,实在太多了,我们家当初帮助你也没有这么多钱。”
“十亩地我便不客气的拿下了。”
宁诚开口解释道:“策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你能理解我。”
“但凡你这病有点可能,老夫断不敢做如此无情无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