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一次,是神鸦老祖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他仿佛疯了,突然停下了攻势,因为他发现骆图在方寸之间竟然守得密不透风,而且那速度闪避之快,竟然让他的攻击很难奏效,最让他郁闷的是,他偶尔有一两招落在骆图的身上,对方竟然像没事人一般,可是每一次骆图的反击之力让他感觉如同被星辰撞击一般,那种狂暴而窒息的力量使他身上的伤势隐隐作痛。而真正让他疯狂的是,骆图在一边与他交手,还一边碎碎念,那口中所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要让他脑子爆炸的感觉,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对方放到古磨之中一点点地碾碎,碎成碎片才能够真正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活了几千年,和无数高手交过手,可是他从没有像这般窝囊过,也从未见过像骆图这样的对手,他也突然发现,言语上的攻击比单纯的力量可怕得多,因为那每一句仿佛都钻入了他的灵魂,触动了他内心怒火喷发的临界点,可是他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因此,他终于停下了这一轮快攻,而后一声咆哮,身形骤然拉长,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在刹那之间,有一声刺耳的鸦啼划破了夜的宁静,在那黑暗的夜『色』之中,一只巨大如山岳的鸦影与神鸦老祖的身影完全融合,而后四周森林之中的树木仿佛受到了一股诡异的力量牵引,自内部开始炸裂,化成了无数的尘埃碎片,以那巨大的鸦影为中心,化成了一团巨大的风暴。
“天地法相……”远处的庄芷萝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犬公谨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身形迅速退出了百里,而在夜影之中,那巨大的鸦影已开始向下方压落下来。庄芷萝没想到神鸦老祖竟然已经掌握了天地法相之秘,显然他离战帝已经微微向前踏足了一步,已经接近准帝的修为了。而现在竟然为了对付骆图动用了天地法象,显然是已经拼了,将所有的力量寄希望于这一击之上。
“不要硬拼……”庄芷萝不由得高呼对骆图提醒道,只是在她的声音才落的时候,却看到远处森林之中,有一道身影如一支穿云的怒矢一般『射』向虚空,而后她仿佛听到了音爆的声音,那道身影已经在她声音刚落之时,便与苍穹之上那只巨大的黑鸦之影撞在了一起!
“轰……”一声剧烈的震『荡』,仿佛苍穹在瞬间崩塌,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缕月光自天地的尽头『射』了过来,而后黑暗一点点地被撕碎,那只巨大的鸦影在那一撞之下,如同流星撞击的冰面一般,碎成了一块块,而后飞扬向四面八方。
“嘭……”远处的庄芷萝感觉大地猛然震『荡』了一下,整个森林似乎都摇晃了一下,无数的树叶在这股震『荡』之中纷纷而落,而转瞬那些飘落和树叶还没有坠落到地面,便有一股恐怖如同巨浪的气流自远而尽,而后横扫森林,将那些飞旋而落的树叶给卷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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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芷萝只感觉自己衣衫猎猎,犬公谨身上那青『色』的长『毛』都被顺向了一方,不过那满天扬起的尘埃,倒是无法破开她们身体周围的护体灵罡,半晌,那恐怖的气浪才缓缓消失,大地像是被清扫过一般干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庄芷萝隔得太远,并未能真正看清百余里外那一击的详情,心中竟然多出了几分担忧,她发现她似乎很关心骆图的安危,就算是这个男人让她失去了元阴,让她失去了突破大帝的机会,甚至是让她的修为境界掉落几重,此刻已经成了战皇六阶了,但是她内心里竟然没有恨意,反而只有些许担忧和隐约的关心。
“快去看看……”庄芷萝急忙对犬公谨摧促道。
犬公谨自然是听懂了庄芷萝的话,撒开爪子几个飞渡便已经来到了刚才他们所立的地方,只是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方圆十数里,陷落十余丈,就像是有一颗流星自苍穹之上落下,而后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个印痕一般。而在那巨大的坑底之处,有一道身影傲然而立,那正是庄芷萝所担心的骆图。
“他没事……”庄芷萝长长地松了口气,从骆图身上的气息来看,他并没有什么意外,而眼尖的她,同样还发现在骆图的足底之下,居然还踩着一道身影,不用想,也知道那道被踩的身影就是神鸦老祖。
可怜的神鸦老祖,他发现自己确实是有够倒霉的,这才来到星痕大世界的北荒,就连连遇上两个似乎根本就打不死的怪物,他身为战皇巅峰的存在,竟然无法对对方破防。先是一只金刚魔猿,他被那恐怖的力量给虐得连战意都没有了,现在好了,找到了那金刚魔猿的主人,他赫然发现这个金刚魔猿的主人和那金刚魔猿一样变态。而且这位金刚魔猿的主人,肉身强大的同时,竟然还掌握着许多精妙无伦的战技,无论是身法,还是力量的运用之上,都不是只金刚魔猿所能够比拟的,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比那金刚魔猿更可怕,也难怪,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收服得了金刚魔猿那种超级变态的荒兽。
神鸦老祖确实是没想到,自己全力动用了最强的天法法相,借助天地规则之力的一击,竟然直接被骆图以最狂暴的方式给轰碎,如果说一开始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碎碎念让人心中鄙视的话,但是最后那一击却是毫无花哨地全力一击,以力破力的方式直接轰碎了他全部的攻击,最后骆图的身体轰碎那法相冲上了苍穹,而后折返而落,直接顶着神鸦老祖重重地撞击在大地之上,如果正常人来说,只怕此刻早已经被撞成了肉泥,但是神鸦老祖毕竟是战皇巅峰的强者,只是身受重伤,已无再战之力。只是重伤和死亡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因为他知道很快便会落到庄芷萝的手中,而这个女人绝对对自己恨之入骨,不杀之而后快,只怕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