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叹了口气,她就猜到会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是夫君,我等会过去。”
片刻。
主房内春光弥漫。
到了傍晚时分沈平才终于感受到了踏实,休息一番后,就到制符间静心制符。
两日后。
丁掌柜传讯:“速来真宝楼。”
沈平问了一句何事,丁掌柜没有回,他匆匆收拾一下就急忙来到坊市真宝楼。
门口罕见没有一位修士进出。
迈进门槛。
沐妗等数位接待修士都恭敬站在两侧。
丁掌柜以及客卿们也都在后院静候。
看到这一幕。
沈平隐隐猜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后院站在了崔客卿,阮客卿,罗客卿三位身旁。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
屋内传出了温和声音:“客卿们都进来吧。”
顿时。
三等,二等,一等客卿们纷纷走进正堂。
让沈平惊奇的是这次正堂厅竟宽敞许多,足以容纳数百位修士站立。
此刻。
金丹长老,筑基客卿等全部恭敬面向正前方。
那里正有一位中年紫袍男子微笑坐着。
“元婴长老。”
他心底有了答案。
紫袍男子身上没有一丁点的法力气息,若不是那双眸子带着无尽吸引,其他修士怕是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人。
“云山沼泽出了变化。”
“商号总部特派我过来坐镇。”
“楼内事务一切照旧,若有安排,另行通知,出去吧!”
声音落下。
沈平和其他客卿纷纷转身离开,回到小院,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脑子中只剩下那些话,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位元婴长老的容貌气息。
“这就是元婴修士么!”
他深吸了口气,急忙压下内心的向往。
元婴距离他现在实在过于遥远。
片刻。
来到二楼贡献室。
他犹豫着兑换了一枚定颜丹,再过些日子就要到六月中旬了,待拿到小院木牌,就得着手搬家,以后跟那妖女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
……
下午回到云河巷。
沈平站在四号房屋门口,喊了几句,里面没有回应,他没在意继续往前走,阵法禁制果然没有阻挡。
推开屋门。
里面空空荡荡。
主房内却有着一张特殊纸张。
看着纸张上的字体。
他好似看到那位天真烂漫的陈颖在书写着。
“哼,卑鄙无耻的老符师,你的小心思又岂能瞒的了我,放心,我才不会纠缠着跟伱继续交易呢,但前提是,你最好乖乖将定颜丹放在屋内,否则我陈颖一定要将你做成魔傀。”
“另外,本姑娘现在是不值几枚定颜丹,可以后,哼……走着瞧!”
沈平淡淡一笑。
随后取出装着定颜丹的盒子放在了纸张上面。
转身走到屋门。
他脚步一顿,眼前浮现那位喜欢光着脚丫,坐在木窗边缘发呆的陈颖,心里默默道,“妖女,再见!”
……
随着临近中旬。
沈平变得心浮气躁,他知道自己的心性还是不够沉稳,想到即将要搬离这里,以及隔壁同样要搬离云河巷的冯丹师,他索性不再打坐修炼和制符,而是每日到小院带着妻妾散步起来。
冯丹师这几日也是如此。
天天坐在屋门口晒着阳光,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彻底想开的他无论是身心,还是精神状态愈发变得自然。
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对着云山坊的情况评头论足一番。
“慕道友还没回来。”
“遗迹洞府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冯丹师连连摇头,“听说前段时间,洞府第三层打开,结果各大宗门长老全部困在了其中,如今啊,正向外求援呢……啧啧,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字。”
沈平笑着道,“冯丹师,你这次搬到哪里?”
“曲柳巷!”
听到这回答。
沈平一怔,不由道,“冯丹师,曲柳巷可不在坊市内啊,虽说距离坊市外的主干道很近,可要是这坊市乱起来,难保安全。”
冯丹师法器羽扇缓缓一摇,“老朽明白,其实我本来是准备咬咬牙在坊市其他巷子找一个宽敞屋子居住,但做决定时,倒是听到了一个事,泞水巷有散修斗法厮杀时,将两间房屋给毁坏了,结果金阳宗的执法巡逻队直接找了上去,雷霆灭掉了斗法的散修!”
“速度效率之快,令人叹服!”
说着,他语气中不免带出了几分讥讽,“坊市的乱,执法巡逻队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房屋损坏了,倒是比谁都着急。”
沈平哑然一笑。
金阳宗对房屋的重视确实远超其他。
然而笑着笑着,他忽然皱起眉头,看着冯丹师问了一句,“金阳宗为何这么重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