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像是回过了魂,睁大了眼看看地上没了声息的海老管家,又看看满脸血污的苟向西,心中惊怒难以复加,瞪着苟向西,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喷射着怒火,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手指着苟向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你、你怎么敢……”
对啊,他怎么敢的?
他不过是赵祈安的一条狗!
连赵祈安在我面前也不敢这般行事,他一个奴才、一条狗……
面对玉真的指责,苟向西从容不迫得将手中沾血的刀插回了护卫的刀鞘中,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家奴,杀了以儆效尤。杀之,不可惜!”
“来人!”
玉真厉声高喝,公主府上侍卫纷纷涌了出来。
她指着苟向西,怒骂道:“你不也只是一个奴才?你敢杀了本宫的奴才,那本宫便杀你!给本宫拿下他!”
“谁敢杀我!!!”
面对着公主府的众多护卫,苟向西一声怒吼,竟是喝得周围公主府的侍卫们停住脚步。
他怒目圆瞪,从怀中取出鱼符,高高举起:
“我乃天子门生!天武三六年一甲探花,见官不跪、刑不加身,谁敢上前杀我?!”
众侍卫皆是懵了,万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有功名在身。
科举四年一考,大乾国无数读书人趋之若鹜,可能中进士者有几人?能在一干进士中,入头三甲又有几人?
这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人,竟是力压一众读书的探花郎?!
玉真见身旁侍卫踌躇不前,当即便是急了,喝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没有听到本宫的命令吗?给本宫杀了他!”
这……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读书人若是中了进士,等同于有了官身,若是杀他等同杀官啊!
一时间,院中近百护卫竟是无一人敢上前。
“一群没用的废物!”
玉真大怒,从身旁侍卫手中抢过刀来:“你们不杀,本宫亲自动手!”
她提着刀要朝苟向西而来,可那几名魁梧汉子却上前一步,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