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没办法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
也不怪赵观象会联想到那方面去,这二皇子都快五十岁了,妻妾没少娶,该做的也没少做,始终是没个子嗣。这冷不丁皇子妃去庙里拜拜就得了孩子,岂不是很奇怪么?
祁连支伸出硕大的巴掌,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胡说些什么呢?你真当宫中的人都是摆设?哪怕孩子还在腹中,也有‘金针刺腹’的法子验明血脉,断不可能出错。”
如此一来……倒也算合理了。
可赵观象还是眉头紧皱:“即便如此,巡天监只听天子令,二皇子就算真派刑部来要人,不给他,他又能怎么办?天子脚下,滋生鬼魅,这不是小事……”
“确实不是小事,可比之‘皇子夺嫡’之事,算什么大事?”祁连支轻叹一声,“小小一则‘魅鬼案’都牵扯出了皇子,谁知道是不是有谁给咱们巡天监下的套?”
“如今京都城中还只是二皇子与三皇子冷战对峙,双方都还克制,一时间倒也风平浪静。可他们都是在等,在等大皇子回京!”
“边境战报已传回京都,大皇子两月后回京,为陛下庆寿。到那个时候,才是真‘开战’的时候。”
说到这儿,祁连支有些幸灾乐祸,对赵观象说道:“不过这些和咱们巡天监没关系,巡天监‘代天巡狩’,只听皇命、不问其他!”
“你也是走运,像是京都出邪祟的案子,办好无功、搞砸便是大错。有人愿意替你接走这烫手山芋,偷着乐吧。”
赵观象勉强得挤出了一个笑。
他已经能够明白巡天监的上司们背后考量和顾虑的事情是什么,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小小案子,背地里怎么有这么多的瓜葛?
皇子也好、夺嫡也好……这些和他一个小小校尉有何干系?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把义父交代的事给搞砸了……
……
白云观中,奔波了一日的宫心荧回到了地下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