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屈服,手下的仆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就跟着听秦婉清的话了。
时下没有不准蓄奴的规矩,相反,世家每个仆从都是签了契的,一家子、一辈子都得是世家的奴,又怎敢不从。哪怕来访之人背景大得吓人,左右身契又不在他们手上。
被拦得多了,便有人挂不住面子。一年轻公子不顾阻拦从车架上跳下来,抽剑愤然向门房砍去。
门房被一群人拉着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向自己刺来,心中哀叹一声‘苦也’,闭眼等待将来的疼痛,只企盼若是不幸身死,管事能多给家人一些钱财。
赔偿?谁会为他求赔偿?他们这些奴婢,在贵人眼中就是会说话的工具、牲畜,不值钱得很。
他脑中闪过思绪万千,转而听到一声惨叫。只是这惨叫并非从自己口中发出,而是来自面前。
他惶然睁开眼,只见那公子手臂已连同剑整个掉在地上。一着黑衣的年轻女娘正挡在自己身前,手中的剑还在滴血呢。
那公子惨叫着,血柱飚在周围人脸上,惊起尖叫一片。围绕在门房身边的人也纷纷向后退开,有人已跑去给自家主人报信了。
有穿着精致的小厮从人群中跑出来,心疼地扶住断臂之人,还不忘质问阿卓。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家公子!不知死活!”
阿卓并不回答他,只是顺手将门房提起来:“你可还好?”
门房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向她行礼:“多谢姑娘援手,小人无事!只是——”,他小声说,“姑娘还是快走比较好。”
阿卓摆摆手:“无妨,倒是你。”她看向还在飙血的男子,好心劝诫道:“你若是不想他现在就死,还是早些带他去寻医比较好。”
她发誓她只是在好心地提醒对方,那小厮却涨红了脸,警惕地抱着他家公子后退:“你!你竟然还敢威胁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