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已不记得这是受刑的第几天了,只是周围的哭喊声渐小,应当已过去许久了。
肠胃因饥饿而干瘪生痛,早先几天隔壁之人丢的黑饼早已消化光了。
阿卓呆望着眼前抽鞭子的人,他的面目竟也是麻木的,只是不停地挥动鞭子,像放牛般抽着人。
阿卓就笑了起来。
隔壁那人总说人都是牛马,有几分自嘲的意思,说什么被老板当牛马一样使用,他应该是没见真正的牛的。
真正的牛是阿卓这样,被使用、被鞭挞,没用了还得宰了吃肉。
阿卓的笑吓到了行刑者,他往鞭子上吐了口唾沫,更用力起来。
其实阿卓已经感觉不到新的疼痛了,早先的伤口还没好,鞭子抽上去无非是痛一下而已。她现在有些想睡了,只是行刑人太过吵闹,总是吼着问她指使的人是谁。
每次阿卓都认真回答了,让她们行刺的人,就是皇帝自己呀。但是来问的人都不信,都说阿卓是疯了。
阿卓觉得自己没疯,疯的应该是隔壁那人。
那人说皇帝不该存在,那人说天下该由像阿卓这样的小民来做主,那人说他后悔了他想回家。
他回去没有呢?
阿卓心里反复想着隔壁那人的疯言疯语,那人还说了许多,说铁是可以飞上天的,说月亮是个土球还不能种菜。
怎么会,明明娘娘说过,月宫里的嫦娥和吴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