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做完了四菜一汤,季临将菜和饭端到桌上,低声喊道:“饭做好了,可以吃了。”
易孟望了眼李玉瑶,他见识过人之间的恶意,便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
李玉瑶点点头,示意他这顿可以放心吃。
随后两人才去饭桌上。
三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吃菜,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气氛更显冰冷。
易孟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李玉瑶以前会与丈夫分享今天的见闻,现在再看自己只觉得愚蠢。
季临端着碗,像大家闺秀般慢慢抿着。不是他不愿意吃,只是每咽一口都感觉心口被扯动。只有细细嚼碎才能不触动胸口的疼痛。
直到易孟吃完回房间了,他半碗饭都还没吃完。
李玉瑶也不管他吃得快或慢,既然过去她当牛做马季临犹嫌不够,现在那些做饭洗碗、拖地晒衣的活就全让季临自己来做吧。
她起身离了桌,又躺回了沙发上。
待到晚上,季临也没被放进房间中,李玉瑶连被子枕头也没给他留,他蜷缩在沙发上,又冷又痛,昏昏沉沉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他便被李玉瑶从沙发上揪了下来。
他身上又添了几道青紫,只是顾不上喊痛了,他还得给李玉瑶和易孟做早餐。
领养关系确认,易孟的学籍也被转移到了季瑶安的学校,今天就得去上学。
吃完早餐,季临刚把碗洗完,李玉瑶看了他一眼,要他去把衣服换了,和她一起去送易孟上学。
季临面露难色,昨日是下午没遇上上班上学的高峰期,今天这时候出去,遇上熟人避不可免。
但他在李玉瑶面前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好换了衣服一起出了门。
刚出门,就遇上了对面的邻居。
前日还对他挤眉弄眼的小伙一见他,眼里的鄙夷厌恶都要溢出来了,还故意大声说道:“一大早就见到不是人的东西了,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