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拜见父亲。”
齐勤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晕眩与绝望,他的脖颈似乎被绳子套紧,勒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竟是他的女儿?
她,竟是他的女儿!
齐勤几乎要嘲笑自己何德何能来。
齐云欢满怀期待与恶意的看着齐勤眼神一点点灰败,又凑近了一点:“爹爹,不记得欢儿了吗?”
她指尖轻轻搭在齐勤手上,齐勤颤抖了一下,却无力将手抽出。
近三十年学习的圣贤道理在魔性的魅力面前溃不成军,他挣扎不过一瞬就决定顺从本心,抬起手爱怜抚过她的发丝:“当然记得。”
“不可以,”一只手覆盖在齐勤的手上,将它握住。
齐知行盯着齐勤,逐字逐句斩钉截铁:“父亲,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您很想姐姐,也当注意分寸才是。”
从微末直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与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对视,在眉宇间展开无声的厮杀。
两人都明白彼此可耻的欲念,战况便僵持住了。
决定战争的女神对此心知肚明,但乐意装傻:“说的是呢,我当与爹爹保持距离才对。”
齐勤瞬间连脸色也掩饰不住,苦笑了一声,又恢复成温和的长辈模样。
“许久未见欢儿,过于想念,竟是一时失了分寸。”
这话恶心得齐云欢要吐:“是这样吗,我与爹爹十五年未见,还以为爹爹忘了我呢。”
她的话说得讽刺直白,齐勤无法辩驳,只得转移话题:“是爹爹的错,欢儿一路赶来想必累了,快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爹爹再给你赔罪。”
说着,他眼神冰冷唤来管家:“之前吩咐你打理的竹芒院,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