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回到青竹居偏院,就见师妹还在,并未离开。
“师妹,你在忙什么?”
“我忙着布阵呢。”
陆闲鱼晃了晃手里的符篆。
这沓符篆……当然是从徒弟那里薅来的啊!
裴·羊毛本毛·仙妤:已累趴,不要寻我!
陆延到了近前,看到了符篆上略微生疏的画法:
“这是我那……师侄画的?”
“是啊!生疏就要多练,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陆闲鱼边把符篆分一分边道:“这是乖徒弟新学的符篆,九宫八卦符,笔法才生疏了些。”
“九宫八卦?”陆延低喃了一声,他秒懂师妹要做什么。
“嗯嗯。”陆闲鱼点点头:“那国师看着就不怀好意,我怕他不做人,搞偷袭。”
陆延:“???!”
国师应该不是那种下作的人吧!
远在钦天监的张春白仰头打了个喷嚏。
陆闲鱼继续念念有词:“师兄你体内的奇毒还未除去,正房里裴临渊又是个香饽饽。”
“布下阵法也是为了保护师兄你,还有裴临渊。”
“免得在你和他休养的时候,有人还来找事。”
“我会和阿娘说,尽量减少青竹居的下人,让侍奉的人身上带着追踪符篆,他们就不会迷路了。”
陆延眉眼温柔地望着她:“有劳师妹操心了。”
“师兄,这你可就见外了,师父知道了会说我的。”
陆闲鱼故作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忙去了。
她在青竹居外忙活了快一个时辰,才把九宫八卦阵给布好。
此后,这青竹居除了身上携带追踪符篆的下人,其他人一律都见不到人。
就算进去了,也会原路返回。
陆闲鱼今日在青竹居和陆延一起用的晚膳。
此前,她早就让海棠去正院告诉许氏了。
“师兄,我用好了,你早些休息。”
陆闲鱼起身告辞了,陆延送她到门口。
她并没有回正院,抬脚去了妤院。
彼时的裴仙妤趴在床上躺尸呢。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看陆闲鱼送来的书,脑子都晕乎乎的了。
“乖徒儿,最近学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