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与程实对视,他微不可见的点点了头,肯定沐霖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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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实心头一紧,他们这些年怎么对程野的他心中有数。就算万不得已的告官,他家也不一定能占到好处。

程实来不及想出办法,章艳突然站起身冲到程实身边,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摇晃,她满脸焦急,急切的说道:“不能告官,不能啊!老大来年还要参加春,不能让小畜生毁了大儿一生的前程。”

程实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抺算计的精光:“那就给钱,一年100两银子,十六年一千六百两,我就同意写断亲书,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没得谈。”

沐霖云眉心微蹙:“断亲书,是要有……”有血缘关系,程野和程家并无血缘需要什么断亲书。

程野爽快应答,打断沐霖云即将出口的话:“好啊!章艳屋里那个破车罐下面藏的银票足够了吧,那可是整整两千两百两的银票,多出来的就算是我孝敬二位的零花不必找了,写断签书吧。”

程野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程实猛的抬头死死盯着程野,他眼神如刀,恨不能让程野千刀万剐:“你敢!”想到什么解释了一句:“家中没有你说的什么银票。”

村长深深凝视程实夫妻俩,程实紧绷着脸,全身僵硬如石,垂眸不与任何人对视,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惊慌。

章艳眼神闪闪烁烁,不敢看村长,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村长心头一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程野说的是真的。两千两百两银票啊,即便是他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的银票,往他平日里还对他们照顾有加,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村长想了如此之多,决定程野的事他不管了。

沐霖云听的心里有些堵,程家明明有银子,对程野却那么坏。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为程野这些年所受的苦感到不值。

程野轻笑一声:“谁说没有。”只见他摊开右手,手心上赫然出现一个油纸包裹。

章艳恨的眼红,恨不得冲向程野要掐死他,程实暗中使劲拦下她,小声威胁道:“你冲过去叫破程野手上的钱是咱家的,从今往后家里人就全完。”

程实心里很清楚,他说不清两千两百两银票从哪里来的,作为农家人存个几十年,有一百两银子都不得了了,两千多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存在的。

程承德瞧得眼热,眼神中满是贪婪,暗自嘀咕:家里明明有钱,却让他省着花,每次去喝个小酒,都要算计好久。

程野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目光,他双眼一转,干脆地把上午弄回来的玉佩故意拿在手上把玩。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挑衅着程承德。

程承德看程野手里的玉佩,他一眼认出是他丢的那一块,顿时热血上头。

他举着棍子冲上去,想从后面偷袭打程野的手,让他吃痛松手,他好借机把玉佩和银票抢回来。

他的动作迅猛而急切,如一只饿狼扑向猎物,他大喊:“去死!”

程野一个侧身躲过棍子,他的动作敏捷而利落。

他拉住棍子一头一个用力,将程承德推摔倒地。程承德一屁`股跌倒坐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满脸惊愕与愤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地打败了。

程承德尾椎骨又一次受了重创,痛得他“哎呦”一声。

他盯着程野手上的玉佩,顾不上疼痛,脸色涨红,眼神焦急大声呵斥:“狗`杂`种,把玉佩还我。”

程野将玉佩握在手里,好整以暇地说:“玉佩,是说我手上这一块?你说是你的,那你倒是说说上面雕刻的是什么花纹,如果说对了我便给你。”

程野的语气轻松,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程承德想也没想快速回答:“凤尾花,把玉还我。”

程野用手挡着玉佩,看了看,还让附近的村民也看了看,然后他好心劝道:“哦,你确定?不然你再仔细想想。”

程野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似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