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院外传来了打更人的喊声,和梆子清脆的敲击声。
一道黑影从院外悄然翻入,急不可耐的一头扎入沈碧莲的房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角落里的墨白。
“小道爷,你可来了,真是想煞了奴家。”
来人没有说话,屋内很快传出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和沈碧莲的娇喘吟吟。
片刻,一阵高亢的愉悦呼声后,屋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小道爷,为何动手杀了我家那死鬼,奴家还指望着他贴补家用呢。”
沈碧莲声音慵懒,低声问道。
“他该死,难道道爷的棒棒,还填不满你吗?”
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这黑影的声音,他曾经听到过。
“道爷说笑了,不提那扫兴的死鬼,来,让奴家再伺候道爷您。”
屋内又是梅开二度,床榻间传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直至五更天,四下鸡鸣声不断响起,那道黑影才从屋内钻出,再次越墙而去。
墨白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禁叹了口气。他指尖弹出一丝丹火,无声无息的落入房内。
墨白转身,向着黑影离去的方向追去,再也没有回头望上一眼。
人心难测,福祸难明。
那道黑影离开吴达家中后,走的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然后在一个街角无人处,他突然脑后一疼,眼前一黑,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平阳城外,独崖山涧。
墨白手中提着那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崽般,将他带到了这四下无人之处。
等那人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墨白抱剑坐于一旁的孤寂身影。
“是……是你!”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额头已是冷汗淋漓。
“是我,没想到堂堂凌云阁的弟子,竟然私会炊饼郎的娘子,这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出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