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在心里轻轻默念时言这个名字,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清隽的身影。
他啊,那身才华真是可惜了。
她轻轻一叹,又把这件事情抛到了别处。
时言在司徒家当起了司徒桐的先生,教一个六七岁的童子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司徒初并非那种不识人的粗莽武人,他虽然不喜跟读书人打交道,但谁有真本事他还是分的清的。
司徒越介绍的这个时言,虽然名声尽毁,但学识不错。
司徒娇很喜欢在弟弟上课的时候,去旁听,时言平时沉默寡言,只有在上课的时候,眼里才有神采。
“哎呀,先生,我觉得这句话古人说的不对,”司徒娇在教堂上举起了手。
“什么不对,”时言问道。
‘你看古人说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是一女不事二夫,可是你看,那昭武侯夫人嫁了两次,一次比一次好。”司徒娇鼓起脸道。
裴氏再嫁,给了盛京的贵女们很大的冲击,这些日子,司徒娇总和她那些手帕交们,在私下讨论这件事,这跟从小她们受到的教育就是相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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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个女子和离了,那就默认她不会找到比前面更好的丈夫,或者就要孤独终老,但裴沅却不是的,她风风光光的再嫁了,还是嫁给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
时言微怔 ,他没有想到司徒娇会问她这个问题。
“先生,你赞同裴沅吗,隔壁的尤老夫人就说裴沅不是好女子。”司徒娇敛眉道。
事实上,那位古板的老太太,还说过更难听的话。
她极为信赖时言,所以才不避讳,把自己的困惑说给他听。
时言眉眼柔和,双目澄澈,“依你说,这世上什么是好女子,什么是坏女子呢。”
司徒娇道,“伤害别人的当然是坏人了。”
时言浅浅一笑,“那裴沅没有伤害别人,她只是让自己过的好些,人人都想过得好些,想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