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捶了一下司徒佑的胸膛,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久才找到我。”
月光照进了屋子,对面姑娘脸上一团脏兮兮的,唯独眼睛明定灿烂,水光潋滟,像司徒佑在显庆帝那里看到的那只灰猫一样。
他不由伸出手,拥住了裴沅。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话语中的热气落在了她的耳畔上,裴沅感觉自己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连手抖不知往哪放。
他的手掌怀过她的腰,愈加亲密的拥抱,让裴沅呼吸都不畅起来,被他手掌怀过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她好像要瘫倒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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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佑终于注意到,裴沅呼吸有些困难,便微微松开手臂,一点一点把她握着簪子的手掰开。
裴沅手一空,簪子被司徒佑取走。
然后他低下头,为裴沅挽好松散的发髻。
他的神情很温柔,是裴沅从未见过的温柔。
“走吧,”他牵住裴沅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裴沅能感觉他掌心的粗粝。
脸上的黑灰已经被擦去,露出了那张皎洁如明月般的脸蛋。
司徒佑领着她走的是后门,前院吵吵嚷嚷的,裴沅也无心去管那些事,只昏昏沉沉的跟着司徒佑的脚步。
到了后门,冬榆正在那里接应他们,瞧见裴沅,她一下子扑过来跪倒在地,哭道,“姑娘,菩萨保佑,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也不活了,冬榆犯了大错,要杀要剐都随姑娘。”
“好了,”裴沅拉住她,今日这事本就是有人算计,也是她懒散了,竟没有想到仇人都找上门来了。
冬榆见裴沅大度,越发恨自己粗心,连累裴沅受了这一遭罪。
以后,冬榆记住这次教训,每回出去,都不叫裴沅离开她的视线。
几人回到了小院。
裴沅受累了一天,回来之后,躺在榻上很快便入睡了。
而司徒佑却久久不能入眠,他装好一封信,然后换了一身黑衣,趁着夜色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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