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一句承诺。
裴沅回神,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明明这人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她担心他干嘛。
她们之间本就是一个交易。
她瞧见司徒佑直勾勾的盯着她,颇有些恼羞成怒,“行吧,你爱敷不敷,我不管你了。”
裴沅今天把屋子一布置,屋子里就不是空荡荡的,虽然都是些简单的物品,但显得十分温馨。
司徒佑望着灰陶瓷瓶里插着的那束小紫花,眉头越发舒展,他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安宁的时刻。
晚上,两人依旧分床而睡,司徒佑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才睡去。
等到第二天,司徒佑起来之后,把药膏洗去,再活动肩膀,果然没有那么吃力。
一连几天, 都是冬榆代替裴沅去给司徒佑送饭。
这一日,管阿桂突然从外面冲进来。
“大妹子,大妹子,不好了。”
“怎么了。”裴沅抬眸问她。
“朱典史看中你家那匹黑马了,正派人来抢呢。”管阿桂气喘吁吁,显然是急急跑回来报信的。
“他看中,我们就要给他吗,这是何道理。”裴沅皱眉。
“哎呦,大妹子,你不知道那朱典史是什么人,那就是一个恶霸。”
裴沅把手里的针线活一放,当即就站起来,“我去找夫君。”
“你先不着急,我叫我那小叔子去,大妹子,你还莫出门好。”管阿桂劝道。
管阿桂的小叔子名叫车勇,裴沅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正是他的。
他身高八尺,一身子腱子肉,下巴的络腮胡子还未剃,看人的时候,显得凶神恶煞,裴沅看到他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管阿桂说她小叔子不惧花家三兄弟。
管阿桂匆匆忙忙的招呼一声,就往前面院子叫车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