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撑着点!雷蒙!”那群私掠者的首领在这个简单的诊所里给陪伴自己快十年的老友打气。他在刚刚的战斗中被一发钨钢穿甲弹擦中,流血不止。
“想想你的老婆!想想你的孩子!生活很该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去死啊!”只学过一点基础医疗知识的专业医生颤颤巍巍的尝试给他止血。不过因为设备有限,他连输血都做不到。
“爸爸!”一声稚嫩的女声出现在门口,是格里芬的女儿,黛玉。她的母亲是本地人,她的父亲是外来的。两个人在黄区辛苦的拉扯着她长大,不过看起来,是到分别的时候了。
“别这样,黛玉……”孩子的妈妈拉住了准备继续往里冲的黛玉。她知道丈夫一直都在做什么……
“抱歉……”医生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没事,你走吧。”努力把这句话说完,首领像一个卸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简陋的椅子上。
在门口黛烟目送着聚居地的那名医生离开,他在这个小聚居地十分有名望,毕竟在这里几千人里,就他会一点医学知识。
叹了口气,黛烟伏到黛玉的耳边小声说道:“黛玉,爸爸要休息了。一会进去之后记得小点声和爸爸说话哦。”
“摁,黛玉会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