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怎么在屋里待那么长时间,我爸和你说啥了?”
车子准备启动,程筝叫了贺衡恩两声,贺衡恩这才走出屋子,程山慢了他几步,站在门口看他们上车。
贺衡恩撞上门,说:“没有,是我和叔叔聊了几句,他也让你老实在北京上班,再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程筝没起疑,“哦”了一声,“那走吧师傅。”
三只猫在地上叽叽喳喳的,和麻雀有的一拼,东叫一声西叫一声,大灰一声不吭,基本上都是小灰在吵,时不时有小橘猫给它伴奏。
听到猫叫,看上去十分健谈的三十来岁的司机大哥笑起来,说拉猫还是好的,之前他拉了一只藏獒,还是中等身材,那叫一个聒噪,睡醒了就叫,吵得他头疼。
“现在你们这种养宠物的,真是了不得呢。”司机说,“都愿意给它们花钱,你们这单还是我接过最大的呢。”
能不大吗,车费就要四千多。贺衡恩腹诽道。
程筝此时才有因距离而产生的天价路费感,他去摸贺衡恩的手机,在软件上找到单子。
看见那个天文数字,程筝差点晕倒在车上。
“这,这么贵啊……”程筝手抖成个筛子。
“……”贺衡恩抬了下眼,低声说,“还行吧,跟你宝马的四条防爆胎差不多价儿。”
程筝:“……”
—
转过天晚上的十点,他们到了北京市区。来到小区附近,程筝让司机在门口的宠物店停下,把小猫们大包小包的用具和猫粮搬下车。
司机临走前,程筝好说歹说,往副驾驶上扔两瓶矿泉水,还有那盒中华。
三只猫坐了一天多的车,精神状态很萎靡,程筝和贺衡恩商量,让它们先在宠物店寄养几天,等它们熟悉店员之后,再给它们洗澡驱虫。
程筝留下了一袋大灰和小灰爱吃的猫粮和冻干,给小橘猫买了幼猫粮和羊奶粉,撸了几分钟猫,拎着东西和贺衡恩回家。
前脚走出宠物店的大门,后脚程筝扭头望去。猫是不会忘了人的,无论主人离开多久,再回去,它们还是记得主人的气味。大灰和小灰安稳坐在笼子里,听话的模样喜人,不再吵闹,而是静静注视自己的主人和另一个男人。
那只小橘猫看着懂人性得多,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小猫一样,见了主人两面,往后就不记得他的脸了,他前脚扒在玻璃门上,看嘴型是在喵喵叫唤,前后左右蹦跶两次,似乎想叫回这个往后一辈子都要与它生活的男人。
一双眼睛怎样都不舍得挪开,程筝看了它们一秒又一秒,想它们真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懂事的猫咪,想怎么几个月没见,反而在短暂分别的这几天,他要这么想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