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放取出一只棉签,拧开酒精盖子,伸进去沾湿棉球,拿着就要朝程筝的脸上抹去,程筝慌里慌张夺下,嘴里说着我来我来,跟alley借了面镜子,对着它给脸抹药。
这手,和哆啦A梦的圆手差距能在哪?
这都是什么糟糕生活。程筝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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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陈一带着京腔的混不吝的声音第不知道多少次响彻律所,沿着程筝没关的门溜进来,“怎么胃疼了呢贺律?昨天喝酒喝多了吧?”
“还是被气的呀~”
回应他的是贺衡恩足以震动整栋大楼的呐喊:“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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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下班,贺衡恩经过程筝办公室门口,视线下意识扫过去,十分巧合的和眼神游移着的程筝对上了目光。
“……”贺衡恩迅速转头,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飞快跑下楼。
程筝在办公桌上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前段时间一家超市发的传单,他把传单叠好塞进兜,开车去了那家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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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钟。
贺衡恩不住地看向墙上的钟表,反复几次之后就又烦了。离他到家都过去半小时了,这程筝也不知道干嘛呢,他不放心又去他卧室看了眼,东西确实还在。
贺衡恩生起气来,往沙发上一躺,手机不刷电视不看,手环在腹部,神游外太空——
那人还真是有魔力,该迟钝的时候不迟钝,不该迟钝的时候瞎迟钝,天天两眼一睁就是傻笑,笑够了就哭,多愁善感的时候想的比任何人都多,聪明绝顶,一根筋的时候比谁都傻,啥啥都搞不明白。
贺衡恩憋着气的想到他那张脸,笑起来还好,只带了个傻样儿,不笑时——特别是要撒娇要装无辜,那双眼睛就来劲儿了,大眼睛湿漉漉的,跟小狗一样亮晶晶,跟小猫一样委委屈屈,让人看着就想哄哄他,而不是毫不留情的挖苦讽刺他。
也不是什么长相柔美的,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倒挺能拿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