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结婚了?”
跑出办公室的程筝全然不管外面alley的挽留,冲到电梯,冲到大厅,冲到停车场,来到了自己的车前。“嘟嘟嘟……”没人接听的电话的铃声魔音绕耳般在程筝的脑中乱窜,每声“嘟”声都像铜钟被敲打在自己的耳旁,他的心在被吊起来鞭挞。
程筝边打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打过两遍,贺衡恩那边终于接听电话,他的半个“喂”字都没能说出口,就被程筝急急忙忙的质问打断——
“啊?”贺衡恩纳闷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备注,不是,他有病吧?
“你神经啊?我他妈跟谁结婚?”担心蒋政白听到,贺衡恩克制着音量骂他,“你不是上班去了吗?又想一出是一出是不是?”
“陈一说你要结婚了。”
“陈一他,陈……”贺衡恩逼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无语和沉默,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气,“……你听他放屁干嘛?他就关键时候正经点。其余时间你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是他看到了。”程筝说。
“他看到了?看到什么了?有没有跟你说是从哪看到的消息?我给他发个微信。”贺衡恩退出通话界面点开微信。
点到微信,他才注意陈一刚才就给他转发了一个链接,是篇报道。看见上面的标题,他脑袋突突的疼。
记者都知道写“疑似”,到陈一嘴里,他就能跟程筝说自己要结婚了?
“这是什么……”程筝发现贺衡恩转给他的消息,“哦,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假的。”
“什么看起来是假的,它就是假的!”贺衡恩恨铁不成钢道。
“我以为,我以为是你早上谈判没成功……”程筝的气势全无,弱弱地说了一句。
提到这件事,贺衡恩的语气变得冷冰:“谈什么判,他连家都没回,我等了他快半个小时,后来他秘书说他上午回不来,我就从那边回来了。”
“但是出来之后,凑巧当初重庆那个案子的男生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想让我帮他个忙,给他找个合适的工作,现在他就在客厅。”
“啊?你这一天天都忙得要死,你还……”程筝有点不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