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很大,员工看上去有很多,他们见到贺衡恩都会打招呼,没人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脸上。程筝东张西望着,跟贺衡恩一路进到他的办公室。
二人的身影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诶,那个帅哥你看见没?是谁啊?贺律带进去的,不是当事人吧?”陈一的助理alley用余光护送他们两个进去,下一秒就和身边的同事开启了八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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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贺衡恩坐到自己的办公椅,让程筝在对面坐下,“我先给你介绍下怀正目前的情况。”
程筝双手扶着膝盖,坐得板正,“好。”
“怀正到目前为止,创办将近三年,有合伙人律师三名,分别是我、陈一和一名资历比我们老的高级律师,因为律所挂牌需要至少三名以上的合伙人律师,所以只能找来一个挂名的,现在主要是我和陈一负责怀正。”
“律所主任呢,是我,但一般来讲我和陈一每天的工作都是相差无几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的权力也很大,只不过我们按流程做事,有的工作必须要给到我,以后有事你也可以找他。”
贺衡恩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每天都不会准点来,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他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程筝勉强动了动唇角,他同样不是很好意思面对陈一。
“然后是怀正的人员构成,现在我们的律师团队里里外外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名,会到律所来的和不会到律所来的都有,你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就是部分会到律所工作的律师。”
“那些律师根据工作方向划分部门,这个你应该明白,就是大家常说的,会做什么做什么,会打哪门官司就打哪门,大家各司其职就好了,你到时候也是这样。”
贺衡恩放松身体,后背贴住椅背:“例如有的人他只愿意做刑辩,那他就在刑辩那边待着,我和陈一都是民事律师,从前接触的也都是这类案件,但我们刑事也可以做,这一点是没有法律要求的,部分律师就和我们一样,哪有案子就去哪,这个就无所谓了,看个人能力。”
“你要去到的营销部门人比较少,像人事、财政,都是这种情况,加起来才三十来个人。营销的话,这个社会互联网比较发达嘛,律所也是得靠网络吃饭的,接下来你的工作大部分都和网络有关,将很多优秀律师的名号打出去,让怀正的案源越来越多。”
“律所有高低之分,国内的红圈律所总共也没有多少个,怀正目前离他们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整体还是不错的,员工们都很忙,部分甚至会常常加班,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准点下班。”
“……”程筝不是很能分辨不出来最后一句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
“这是怀正最基本的情况。在律所的初期,由于当时我和陈一的执业经历未满三年,所以最开始的三名合伙人都不是我们,是我们找来的人,后来时机成熟,其中两名合伙人退出,就剩下了那一个。”
“但怀正和那两名律师也有联系,如果以后你有听其他人提起,例如某某某合伙人这种,不用感到疑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可以。”
“然后就是律师团队,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一整个律所都是精英的情况,有很多优秀的律师都和你我的学习经历相似,他们不是来自五院四系,不是什么博士生,但比较努力聪明,人也踏实肯干。我和陈一办律所也不是特别要去惩恶扬善或者把律所开得很顶尖,你放轻松就好。”
程筝懵懵地点头。
——
来迟一步的陈一听到自己助理说贺衡恩领过来了一个帅哥后,脚底抹了油,立刻跑到贺衡恩办公室扒了门缝。
真新鲜呐,贺衡恩有朝一日还能回头是岸、铁树开花?
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陈一只能看见两人的轮廓。他竖起耳朵偷听,没听见对方说一个字,贺衡恩倒是突突突全交代干净了。
干嘛啊,分家产啊?介绍这么详细,家底全被人家知道了,怎么不把自己卡里有多少钱都告诉他呢??
陈一愤世嫉俗地想,这个社会上还有正常的恋爱观存在吗?这个傻逼怎么好几年过去了还这么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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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看办公室。”贺衡恩站起来。
程筝跟他一起往外走。
陈一趴在门上听得心里波澜起伏、波涛壮阔的,为贺衡恩的未来揪心。
这时声音断了几秒钟,陈一正欲起身,起身的这一秒,他被打开门的贺衡恩抓了个正形。
贺衡恩:“……”
贺衡恩背后的程筝:“……??”
陈一不以为意的目光投射在贺衡恩写满无话可说的脸上,随后缓缓后移,透过贺衡恩,瞥见了嘴唇紧抿的程筝。
“啊!!!”
陈一惊慌失色地指着程筝,以为自己在白天见到了鬼魂:“你你你你!!”
程筝就算饶有准备也被他吓得不轻。
“起开。”贺衡恩对陈一的怪异举动不理不睬,一个跨步把他挤走,朝程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程筝跟上贺衡恩,回头瞄了陈一几眼,冲他挤眉弄眼,用口型对他说:“待会儿说。”
“……”陈一惊魂未定地敲着自己胸口。
这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