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真是接吻的绝佳姿势。
贺衡恩完全不需要扭过头来,只要微微偏过脑袋,大概三十度左右,目光就可以正对程筝高挺的鼻子和优越的鼻梁山根,也能看到他漆黑纯粹、蕴藏月光的双眼,视线下移恰好还能遇见那双较粉嫩的唇——
北京还是养人的,程筝比两个多月前刚来的弯着背的他更加显出矜贵的身姿,连嘴唇都水润不少。
他的鬓角利落,和当年大同小异的简约的短发飞扬,刘海被风吹着一下一下露出额头,贺衡恩十年还是只会为他的容貌感到心动。
程筝的嘴唇动了动,贺衡恩立刻转过头去。他把烟还给贺衡恩,但它已经要燃到烟屁股了,贺衡恩把他的手扒开,自己重新点了根。
“你不记得了吗?第一次是和你一起的。”
“……”贺衡恩瘪起嘴来,沉默地看着他。
程筝觉得好笑,和他解释:“我是说第一次抽烟,是和你一起的。”
“什么时候?”
“你从重庆回来,喝多了的那天晚上。”
“哦,是么。”
“你还记得,对吧?”
“不记得。”
“你要是真不记得,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贺衡恩不想理他,试图扭头就走,程筝一把钳制住他,将他搂得更严:“刚待多久你就走。”
“我饿了不行吗,我要回家吃饭。”
“那等一等,你占我便宜了我也得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