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恩的眼神锁定了目标一样,不再躲藏地偏头仔细看过去,下唇也慢慢被咬住他,歪起嘴角:“你在外面打工,还健身呢?”
“也不算健身吧,每天晚上锻炼锻炼而已,我也不是那么了解健身,一般只练练基础的。”
贺衡恩用鼻子哼着气,放下胳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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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行的程筝扒着浴室的门,静静观看起了贺衡恩的护肤全过程。
梳洗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他不认识几个,难怪贺衡恩的皮肤这么好,好像比大学抹得还要多呢,程筝看得入神——
不知道贺衡恩现在摸上去还是从前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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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冷不丁的出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你是不是自己看到档案袋里的合同了。”
程筝摸着门框,嘴唇颤动着,还是低声说:“是。”
“解雇合同确实是给你准备的,你也看见上面的名字了。”贺衡恩盯着镜子里程筝的脸说,“可能你没有往下看,那上面没有填日期。”
程筝呆在原地了。他是没有看日期,不仅没看日期,合同的下半部分也没看,扫过最上面的几点内容,他就放下了。
“之所以拟了这份合同,一是因为经过前阵子的一些事,让我觉得你可能并不想在我身边工作。”
“咱们的关系,以及你不熟悉的环境和工作内容,都对你的心情有影响,我看你没有开心的样子,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二是因为,这样的工作对你来说也算束缚。前几天,我有听到你和你朋友的电话……”
“他叫佟屿,佟是单立人加一个冬的佟,屿是山字旁加与的那个屿,和沈润倾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