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理性的大脑逐渐被飙升的肾上腺素侵入,他轻哼着吻住贺衡恩,在程筝爬起来时,贺衡恩上半身坐起,拿着手机,“我去买套。”
“不行!”程筝连忙拦下他,“不要……”
贺衡恩的脸色并不好看,如同一颗尚未融化的冰球,展露出难以直视的寒寂。
“你觉得自己该亲的不该亲的也亲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也摸了,还有什么是值得你继续坚守的吗?”
程筝的脸登时变得惨白。
贺衡恩翻下床,拉好裤链,拎着外套离开,程筝看到他的举动,一颗心似乎霎时被人狠狠捏紧,惶恐像无法被斩断的荆棘,疯长着爬满他的身躯。“小贺!”他仓惶套好裤子,跑出门时,贺衡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楼道。
——
贺衡恩无目的地走,走出一段时间后遇到了小区的超市,他进去买了一瓶哇哈哈,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水。拧上盖子,陈一弹了语音过来,他原路走着,接了语音。
“你搁哪呢?”陈一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我消息你他妈一条也不回啊。”
“我在程筝这儿,刚出来。”
“那你问没问他啊,你带他去挂个号呗。”
贺衡恩垂眼低声说着:“再说。”
“还他妈再说呢,再说大四都毕业了,我看你是一点都没和他聊吧,这玩意儿,咱说也不能讳疾忌医啊,他都那样了。”
“你没说就算了,我正好帮你问了一嘴呢,像程筝这种情况啊……”
贺衡恩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程筝单元楼的楼下,在附近的一把长椅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