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顺和王德本两人本就受了伤,被关到祠堂,若能活下来,明年开春,县里有新的任命下来,再移交县衙处理。

在秦家造成的破坏,判定赔付秦家一两银子。

受伤的村长和柱子,药钱各一两银子。

陆天明觉得自家兄弟也没受伤,为了避嫌,没判任何赔付。

李成才娘听说儿子要判流放,一下子晕了过去。

成才爹从刚才起就一个劲朝李族老使眼色,可这种时候李族老也不好说话。

着急之下,成才爹一下子跪在堂上,声泪俱下的请求县丞大人轻判。

“县丞大人,我儿子没动手啊,他只是被陆兴旺蛊惑了。”

说着又转向旁边坐着的陆天明,

“天明哥,咱们可都是一块长大的,求你给说说情。成才小时候你也见过的,多聪明伶俐的孩子啊,他没有坏心思的。”

姚县丞见此,转头看向身边的陆天明,陆天明轻咳一声,

“李兴怀,别在这儿攀扯,你儿子这是犯了大错。虽说他不是主犯,可他们却是实打实的伤了人,你看看村长和柱子身上的伤。”

成才爹看向吊着胳膊的村长和柱子明显包扎过的伤口,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随即,又想起儿子,只得硬着头皮跟两人求情,

“我知道,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伤了你们,我在这儿给你们赔罪了。我愿意多出银子,求你们了,我只求保住我儿子的小命。我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啊,没了我李家就断子绝孙了啊。”

看着眼前成才爹声泪俱下哭求,好歹一个村长大的,村长也有些于心不忍。

想着李成才那小子昨夜确实没敢动手,可这事主家是秦家,他不能主动开口。

李家族老这时也跟着出声了,

“县丞大人,你看我们能不能多出些银钱来赔偿受伤的村长和柱子、秦家,我李家确实人丁不旺,小辈里就这么几个娃娃。”

“真判了流放,成才那小子的身体是万万活不下来的,我们多赔些银子,他们也能得个实惠。”

姚县丞并未开口,只是看向受害的三人。

李族老看见旁边的柱子,想起他家日子过得难,忙说道:

“柱子啊,我们愿意多出些粮食、银钱,你可愿意谅解下,毕竟昨夜成才没敢动手。”

柱子有些犹豫,他家确实缺粮。

今年交完粮税,家里剩下的粮食根本不够一家子过冬的,本想多挖些野菜,可天旱得连野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