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宫中,沈清歌在软榻上辗转难眠,近日来,她心中总是萦绕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太医的警告声声在耳,但齐贵妃和齐王不除,她的心思就仍然被复仇所占据。
眼下她已经看明白了,
在沈氏和齐王的争斗中,明德表面上看似躲在太后势力的庇护下,但他不像齐王所判断的那样是一个懦弱的皇帝。
他才是背后那个真正的猎人。
只是,明德在做什么准备,她不得而知。
这几日,她一直在犹豫,自己重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明德,现在既然自己已经准备一心一意对待明德,那这么重要的事情需不需要让他知道,可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会相信她吗?
透过沈渊,她已经了解到了朝堂上的动向,天佑寺的这件事出现以后,齐王不但没有收敛,据打入齐王身边的暗探汇报,在北原府的一处荒凉之地,齐王开始私下制造武器,看样子,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而齐贵妃也是一反往日的态度,整个人都变得比往日更加张狂。
然而,明德的态度让她有些迷茫。
明德身体稍好后,就一如往日的上朝下朝,好像天佑寺的事情从未发生一样,连沈渊、范恒等人上奏的与南楚问罪的事情,也压下不动。而齐王新举荐的替代失踪的郭破虏作为边疆大将的都尉诸葛锐,那可是齐王的妻弟,他竟也同意了。
看明德的样子,好像还在等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没做好的准备?”沈清歌的心中疑窦丛生。
但还有一件事,让沈清歌和明德有些意见相左。
在皇权受到威胁的时候,宁王府毅然相助,可是,问题解决以后,明德近些天却开始追究起宁王的罪过来了。
文渊阁中,小宁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抿着嘴,一言不发。
座上的明德冷哼一声,
“怎么,朕说错你们了吗?先皇在世,曾严禁宁府养兵,可你们倒好,不但养了,还养的是杀手。宁灏,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到底有何意图?”
“陛下误会臣弟了,我和母亲只是因为想要自保,才不得已私下准备了一些兵士,其实就是府兵,并不是什么杀手。”
“啪”地一声巨响,明德拍案而起。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你所谓的府兵功夫不亚于朕的贴身紫金卫,寻常府兵,岂有如此身手?"
“陛下,臣弟说的是实情,请陛下明察。”宁灏死咬着不肯吐口。
“好,好,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朕心狠了,来呀,把宁灏给朕押到内廷司,朕倒是看看,下了狱,你的嘴还是不是这般硬!”
一队紫金卫随即上前,正欲拿住宁灏往外走,却听到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