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厅之内,沈泓一家已等候许久。
沈清歌一踏入,大伯一家便急忙上前施礼。
沈清歌温和的扶起了大伯,却对大伯母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
她的心中仍旧留有往昔的痛楚:
当年若非大伯母与家中其他长辈的一意孤行,她的母亲也不会在严寒的冬日被迫离府。
感受到沈清歌的冷漠,大伯母只得尴尬地自行站起,默默退至沈泓之后。
茶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带着一种宁静而深沉的芬芳。
沈清歌端坐在精致的茶几旁,与大伯客套地交谈着。
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内心却在揣摩着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沈泓和沈清歌的父亲沈渊长得很像。
岁月的风霜没有在沈渊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而在沈泓的脸上却刻下了深深的沟壑。
早年他一直在外面跑生意,面容变得更为沧桑。
皮肤被风吹日晒变得黝黑而粗糙,眼角和额头布满了细密的皱纹。
头发已有些花白,今天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能看出是精心拾掇了一番。
“清儿,”
大伯沈泓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和不安。
这位曾经威严的家族长者,此刻在侄女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清儿,你知道你堂兄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备考,我和你伯母都希望他能走上仕途,有个稳定的未来。
但今年,他的成绩……并不理想。”
说到此处,大伯的声音愈发低沉,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因此,大伯想让你帮帮忙。”
沈清歌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她自幼便跟随堂兄沈博彦在家族生意中历练,亲眼见证了大伯的艰辛历程,深知从商的不易。
同时,她也明白大伯的苦心。
不愿让儿子再涉足商场的尔虞我诈,而是希望他能够步入仕途,过上平稳安定的生活。
她的目光扫向沈博彦,轻声问道:
“不知堂兄心意如何?”
坐在角落里的沈博彦今日穿着穿上了一件合体的深蓝色长袍,面料精致,剪裁讲究,显得庄重而得体,这与他平时轻松的装束完全不同。
此刻,他俊朗的面容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迷茫和不安。
尽管努力保持着镇定,但那一丝尴尬却难以完全掩饰。
听到沈清歌的话,沈博彦抬起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