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太后见惯了奇珍异宝,却也深知这两样礼物的珍贵,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
“清妃有心了,哀家这一年许是为皇帝操的心太多了,身体确实大不如以前。”
女侍们小心翼翼地接过礼物,沈清歌则再度优雅地坐回座位,举止间尽显温婉与端庄。
太后轻啜桂嬷嬷递上的香茶,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沈清歌。见她年纪轻轻却举止得体,眼神清澈无邪,全无宫廷中的狡黠与算计。
传说中的孤傲并未显现,反而流露出一种谦和与真诚,显然是在竭力讨好自己。
在这宫墙之内,太后最欣赏的便是那些知进退、明事理的女子,她们在她眼中,皆是可造之材。
念及此,太后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充满了慈爱。
“哀家听闻清妃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京师中人人称赞的才女。
若得空闲,还望你能指点一下玉宁。她自幼受哀家宠爱,性情顽皮,学业上不免有所疏忽,正需人多加提点和督促。”
玉宁公主原本在太后身边百无聊赖的听着她们客套。忽听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且并非赞美之辞,顿时羞红了脸。
急忙辩解道:“母后,儿臣并未荒废学业,近日绘画技艺确有进步,不日便可献上一幅佳作供您品鉴。”
太后轻轻戳了戳玉宁的额头,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宠溺与笑意,
“瞧瞧,这才提了一句,便急了。”
沈清歌见状,唯恐玉宁公主心生芥蒂,连忙出言缓和气氛,
“玉宁公主天资聪慧,绘画技艺定非凡品。清歌虽略通琴棋书画,但能与公主交流,实为清歌之幸。”
玉宁公主听沈清歌这般说,脸色稍霁,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心中却暗道:
“算你识相。”
太后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开口,
“清妃,你是沈卿的女儿吧?哀家记得上次与沈卿碰面,还是在去年那场祭天大典上。”
“是的,太后。”沈清歌点头确认,
“家父正是尚书令沈渊。”
太后眼眸微眯,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往昔,
“自先帝时期起,沈家就为国为民,其忠诚与付出,哀家时有耳闻。”
沈清歌知道太后这句话是真诚的,也知道这种赞美的分量,连忙起身行礼,恭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