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身边离不得太医,翀嬷嬷是一百个不愿意,想要一口回绝墨画,被福晋拦了下来。
福晋心想,若是李氏或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刘太医明明在正院,却被她拦着不让去,这可就说不清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让刘太医去了静雅堂。
但刘太医走后,福晋便让翀嬷嬷和熙冬去守了二阿哥一夜,结果二阿哥还是在早上奶娘喂奶的时候呛着了。
呛的脸色青紫,险些撅了过去,熙冬才赶紧将刘太医唤了回来,如今在屋里给二阿哥扎针。
福晋急的嘴上起了个大泡,不管不顾地跑到廊下来守着。
翀嬷嬷见廊下无人,便对着着急地福晋悄声道:“福晋,老奴觉得,玉灵说的那法子可行,左右都是要抱到正院养的,等她生下孩子,找个大师去合一下八字就行了。”
福晋在廊下等的心都是揪疼的,她失去过弘晖,那种痛此生刻骨铭心。
如今,她又站在廊下,里面又是她的儿子,此刻的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二阿哥如此受罪,什么法子,我都要试一试。”
翀嬷嬷点点头,安慰道:“您放心吧,二阿哥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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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发生的一切,对于待在庄子上的耿清婉来说,她就像是个瞎子聋子,一概不知。
无人与她报信,她自然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昨儿个晚上回到庄子上后,她瞧着黄鹂画眉手上提着的那么多花灯,淡淡说道:“把灯芯儿熄了吧。”
黄鹂和画眉面面相觑,隐约觉得格格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但也不知道是为何,难道是因着四爷没来?
伺候完清婉洗漱,她躺在床上,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有心里藏着事儿,总之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好容易睡过去了,也是一夜迷迷糊糊的,第二日脸色自然不好。
画眉担心她没有胃口吃不好饭,特意叫庄子上的婆子熬了一碗野菜粥,摊了几张鸡蛋野菜薄饼,配上了四碟爽口的小咸菜,想要哄着耿氏多用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