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在自己的营帐中,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赤膊。
随行的医官正在为他处理伤势,他的左肩被秦沧阑的大刀砍伤,深可见骨,鲜血流了一路,眼下脸色都有些惨白。
但是比起大军的伤亡,自己的这点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三万……三万大军!”
与秦沧阑打了个照面,自己就痛失了三万兵力,这是奇耻大辱!
医官不敢接话,专心为他疗伤。
心腹副将说道:“将军莫要动怒,毕竟是秦沧阑,连赫连大将军也头疼和忌惮的人物。”
拓跋烈当然知道输给秦沧阑不算丢脸,可那是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今日明明自己的兵力远超对方,却还不到半日便兵败如山倒。
他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苏陌也不是省油的灯!”
三万兵力,有一万是被苏陌与冷华带兵围杀的。
苏陌还杀了三个保护自己的死士!
心腹副将道:“将军,此行也不算毫无收获,咱们抓住了景弈,景弈一直与秦沧阑的孙女在一起,关系颇为亲密的样子,咱们用景弈与秦沧阑谈条件,不怕秦沧阑不答应!”
拓跋烈淡淡说道:“给我好生招呼一下这位小侯爷!别把人弄死了。”
“是!”
心腹副将带上一条带刺的鞭子去了关押景弈的营帐。
死士将景弈带过来之后,扔进营帐就不管了,反正他受了重伤也跑不了,根本没人看着他。
他发着高热,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意识模糊。
他怀中,一只金刚小鹦鹉被烫醒,吐着冒烟的鸟舌头爬出来。
寒舍终于不是寒舍了,变成火炉了,可五虎高兴不起来。
它蹦到景弈的头上,用翅膀扒拉了一下景弈的脸,景弈没反应。
它又跳到景弈的身上,蹦蹦跳跳的想把景弈叫醒。
可景弈就是不醒。
五虎想了想,扑哧着翅膀飞到帘子下,从缝隙里艰难地钻了出去。
一阵寒风夹杂着冰雪铺面而来,直把它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它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正要飞走,突然,一只猎鹰自枝头猛地俯冲而下,一口朝着五虎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