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又道:“哦,对了,她在京城似乎开了一家医馆,在仁心堂隔壁。”
也是听三殿下的长随与宫女们叭叭出来的。
胡九生皱眉:“你说那个第一堂?”
胡九生是知道第一堂的,他的亲弟弟打理了仁心堂多年,头一回在一个同行手里栽跟头,还栽了好几次。
“第一堂什么来头啊?”李太医总想对人家的来头刨根问底。
更多的,朱太医就不清楚了。
胡太医叫了一个药童去打听。
也不是啥秘密,打听起来不难。
药童道:“她爹是苏承,老护国公流落民间的亲儿子,她在镇上拜了个郎中为师,对方姓符。”
符……
胡九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另一边,景宣帝与皇后换完干净衣衫回到了太后寝殿。
“陛下,那个苏大夫是静宁的同窗,若她治不了母后的病,还望陛下念在她年纪小,对她网开一面。”
皇后对皇帝从无所求,若不是静安公主求到自己跟前,皇后也不会去开这个口。
话说回来,静安随了皇后的性子,也不爱求人。
难得求一次,皇后就答应了。
景宣帝严肃地说道:“事关母后的凤体,不是朕想网开一面就能网开一面的,若是如此,今后天底下是不是谁想来给太后治病,朕都要应允,并且治坏了朕也不能有所惩罚?哼,不自量力,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景宣帝顿住了。
只见原本被病痛折磨得狂躁不已的太后,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凤床上,由静宁公主小心地伺候着晚膳。
那是一碗红枣薏米粥,红枣被挑了出来,留了一丝清甜在粥里。
一个小胖丫头埋头坐在一旁,从药箱里翻找着什么。
宫人们一个个如临大赦,脸上再也没了随时可能陪葬的战战兢兢。
景宣帝突然有点儿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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