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不留任何余地,几乎是当场给秦彻判了死刑。
成大事者,永远都拥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果决。
明明前一日还是情深义重的父子,一转眼,就能将二十年的养育彻底割裂。
秦彻觉得很讽刺。
秦沧阑死死地盯着他:“你当年只有十六,不是我小瞧你,但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能耐,单独布下这个局。你还知晓一些护国公府的事,了解彻儿的习惯与习性,你背后必定有人。那个人是谁,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彻捏紧了拳头。
秦沧阑接着道:“你或许不知道,华音与我曾因一些琐事小事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华音在气头上,扬言要把孩子带走,自此和她姓,还给取了名。”
秦彻垂下眸子:“六岁前的事……我只记得一部分。”
秦沧阑完全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我当初该问问你的,可还记得你娘给你取的名字?”
听到这里,秦彻忽然就笑了。
“父亲……就是因为一个名字……便认定我是假的?我记得那么多事,只是忘了一个根本没拍上用场的名字而已!”
秦沧阑怒道:“这个名字,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秦彻讥讽道:“所以那个人是说出这个名字了?谁能保证隔墙无耳?被哪个下人传出去了也不一定!”
秦沧阑眉头一皱:“那个人?我从进屋到现在,根本没提过真正的秦彻出现了。”
秦彻狠狠一怔!
秦沧阑的眸光越发寒凉了下来:“你见过他了?你知道?你……你昨日是故意把我支开的?”
秦彻慌了:“父亲……”
秦沧阑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他:“你想做什么?”
秦彻步步后退:“父亲你听我解释,我……啊——”
秦沧阑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的秦沧阑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又或者确切地说,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便时时刻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那根维持理智的弦绷断了。
秦彻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不敢相信相处了二十年的父亲竟然当真对他痛下狠手。
传言没错,秦沧阑果真是大周最冷血、最冷酷无情的阎罗。
“父亲……你不能杀我……”
“我……我也是你……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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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街道略有些拥堵。
马车走走停停,不时被堵在路上。
苏陌挑开车帘望了一眼,对苏小小道:“要不要去茶楼坐坐?”
“不必了。”苏小。
苏陌放下了帘子。
马车静静地堵在半路,四周喧嚣,马车内静得只闻呼吸。
许是为了打破这种诡异的沉寂,苏陌轻声开了口:“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姑祖母与姑祖父的感情极好。”
“怎么了?”苏小小问。
苏陌迟疑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也不确定几分真、几分假。”
苏小小道:“你说。”
“姑祖父年轻那会儿,曾经……”
言及此处,苏陌顿住。
苏小小替他把话说了:“有过别的女人?”
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姑娘家非议这种事,着实有够汗颜的,难以启齿。
苏陌硬着头皮道:“是姑祖父的远房表妹,家道中落,前来京城投奔秦家。当时的老夫人,也就是我姑祖父的母亲好心收留了她。”
苏小小哦了一声:“然后他俩好上了?”
苏陌没承认也没否认:“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姑祖父的那位表妹突然生了病,被老夫人送往庄子里养病,再也没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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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有点难写,失眠了两天,最终忍痛删了五千的稿子。
后面的情节我要理一理,今天就先更个4000字的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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