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见到那孩子跟在一群灾民身后,学挖草根、扒树皮、喝脏水……
他那么羸弱,又那么顽强。
最后一次见到那孩子,那孩子因为半个馊掉的馒头,被人揍得奄奄一息,这时,镶在他衣裳夹层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灾民去抢。
那孩子才六岁,可他居然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那人的脑袋!
有些人,就算流落进羊群,也依旧是一头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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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苏承将张刀狠狠地暴揍了一顿,胳膊腿儿全打折了,上次就是下手太轻了,这混账东西不长记性,才敢买通王麻子来诬陷他的大胖闺女。
这一次,苏承直接让张刀没了半条命。
苏承神清气爽地出了巷子,扛着杀猪刀,大摇大摆地回了村。
另一边,苏渊的马车驶上了官道。
苏渊的气色越来越差,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他扶住车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车夫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忙问道:“爷,你怎么了?”
苏渊想开口,奈何喉咙也好似堵住了,他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车夫:“爷?”
咚!
苏渊栽倒了。
车夫勃然变色:“爷?!”
苏承今儿没走村路,他去探望了一下程家人,回来时走的是官道。
他远远地,瞧见道上停着一辆马车,看似不起眼,但他多年的打劫……咳咳,江湖经验,多半是个低调的富商。
十商九奸。
他搓搓手,要不要……干一票?
唉,算了,答应了闺女,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苏承咂咂嘴,忍住打劫的冲动,从马车旁边走过去了。
……
三秒后,他唰的跳进车厢:“打劫!银子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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