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哦了一声。
海哥来到二人面前,笑着拍了拍刘平肩膀:“两年不见了,你小子去哪儿了?这位是——”
“我东家。”刘平介绍苏小小。
一听眼前这个村姑打扮的年轻小丫头,居然是刘平的东家,海哥显而易见地惊讶了一把。
“我姓苏。”苏小。
三小只在牛车上坐不住,拉着苏二狗去转悠了,这会儿四人不在身边。
对方笑道:“原来是苏姑娘,失敬失敬,我姓黄,苏姑娘叫我一声海子就好。”
苏小小微微笑了笑:“不介意的话,我也叫你一声海哥?”
黄海笑道:“好,好!”
他又看向刘平,“我刚接了个大活儿,正想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想找你回来做事,倒是我来晚了。”
刘平干活卖力,任劳任怨,就没那个工头不喜欢他的。
刘平憨憨地笑了笑。
黄海不为难他,温和地说道:“我方才见你们似乎在选牲口?是自己用吗?拉货还是拉人?”
“主要是拉货。”苏小。
黄海四下看了看,说道:“好货在里头,你们跟我来!”
他转身带路。
刘平凑过来,小声道:“海哥人挺靠谱的,要不咱去瞧瞧?”
苏小小:“好。”
二人跟着黄海去了最边上的一个棚子,卖主正是方才的老贩子。
黄海道:“杨伯,自己人。”
老贩子瞅了二人一眼:“马骡还是驴骡?”
“马骡。”苏小。
老贩子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骡子。
“上等马骡,二十两,不二价!”
这是一匹四岁的马骡,不论年龄还是身体素质都没得挑。
黄海笑道:“杨伯,二十两太贵了!说了是自己人!”
老贩子哼道:“不是你带来的人,低于二十五两我不卖!”
黄海想了想,对苏小小与刘平道:“最近西南一带不太平,各处都在传要打仗了,牲口的价钱往上涨了不少。以往一匹上等的骡子,也就卖个十两八两,最贵不过十五两。要不你们等几日,我瞧着西南是打不起来的,风头过去了,兴许牲口的价钱就降下来了。”
那谁能保证风头多久才能过去?
苏小小是等着用,耽搁一天,就少做一天生意。
苏小小看向老贩子道:“五两。”
黄海一噎!
姑娘你是真敢砍啊!
人家是砍个零头,你是砍得只剩零头哇!
老贩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抓起扫帚把苏小小赶出去!
“你带的什么人!是不是诚心买牲口的!”老贩子对着劈头盖脸黄海一通骂。
黄海能怎么着啊?他活了三十几年,也是头一回见此等奇葩呀。
老贩子气鼓鼓地道:“二十三两!少一个子儿……不卖!”
苏小小伸出一只小胖手:“五两。”
老贩子:“……!!”
我刀呢!
黄海望向一旁的刘平,你找的啥东家呀?确定不后悔么?投靠我还来得及——
刘平的额头也是一个劲儿地冒冷汗呀。
不愧是杏花村小恶霸,这价砍的——
他就怕,苏胖丫砍价不成,直接上板砖拍人家——
老贩子浑身发抖:“二、二十两!”
苏小小:“五两。”
老贩子横臂一指:“五两只能买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