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爷哈哈大笑:“她们就是伺候你的,该打打,该骂骂,如果觉得不满意,我再给你换一批!”
“不用换了!都挺好!”陈三爷赶忙说,“皮爷……是这样,我计划搞一个赌王大赛……”
皮爷一愣,思忖片刻,翻了翻眼皮:“说下去。”
“就在外滩九号搞!打出告示,联系报社,通告全国!以体育赛事为名,名正言顺,开出超高赔率,引大鱼上钩!”陈三爷斩钉截铁地说。
“摆擂台?对赌擂台?”
“可以这样理解!”
皮爷想了想,老谋善算的眸子一阵转动:“看来你是急疯了。”
陈三爷点点头,道:“只要赛事做得稳,青洪帮还怕赚钱吗?您跟钱有仇吗?”
皮爷仰天大笑:“我爱听实话!可这里面有几重风险,你料到了吗?”
陈三爷说:“有所考虑,第一,是声势太大,恐引起上面的人的注意,第二,是真的引来了猛虎恶狼、民间高手,我们没吃掉对方,反而落得身败名裂,第三,牵涉的赌资太大,就怕有人铤而走险,祸及青洪帮!”
皮爷满意地点点头:“胜算又有几成?”
陈三爷满怀信心地说:“赌技,我们和江湖中人平分秋色,纵有隐世高人,也是凤毛麟角,此一处,有四成胜算;其二,主场作战,人员配备、局势把控、舆论宣传,都在我们手里,此一处,又加两成胜算!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皮爷须与帮派高层商议,上达庙堂天听,若官家不染指此事,则又加三成胜算!总共九成,大事可定!”
皮爷微眯着眼,频频点头。
陈三爷接着说:“唯有一处,需要皮爷佐力。”
“你说。”
“前期,我需要2000万资金!”
皮爷一愣,拿起大雪茄,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不是小数啊,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所以,需要皮爷知会帮派高层。”
“喝茶,喝茶!”皮爷一指茶壶。
骚爷早已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桌上,静静地站在皮爷身后。
陈三爷赶忙拿起茶壶,为皮爷倒了一杯茶,又为自己斟满一杯。
皮爷仰望屋顶,想了想,道:“此事容我考虑几天。”
陈三爷道:“皮爷,您爱听实话,我也爱说实话,此事越快越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此话怎讲?”
“现在这个局势,天下大乱,谁知道好日子还能过几天?国民党频频剿共,河北蝗灾饿殍千里,日本关东军侵占山海关,何应钦进攻抗日同盟,前不久松潘又发生了大地震,听说第五次围剿又要开始了,时局千变万化,上海滩能独善其身?越快越好啊,皮爷!钱抓在手里,才是真钱!”
皮爷听罢,长吁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回天津心切,但这又何尝不是实际情况?我会考虑此事的,你回酒店等我消息!”
“那我就退下了。”陈三爷起身,鞠躬,出屋。
回到丽都大酒店时,已是凌晨5点,天色放亮,因为阴天,呈现出一片乌蓝色。
陈三爷又是一夜没睡。
来到五楼房门前,拿出钥匙,轻轻开门,生怕惊了四个睡觉的姑娘。
四个保镖也赶忙进了隔壁屋子,计划休息片刻。
陈三爷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客厅,脱下外衣,换了拖鞋,感觉好累。
他轻轻走到自己卧室门前,推门就进,一开门,眼前白花花一个肉团子,蓝月正光着身子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
天热,也没盖毯子,或者是盖了毯子,半夜睡觉又蹬开了。
陈三爷吓得“吘”地一声,退了出来。